听一个小丫头说这些宫闱秘事,勾心斗角,朝堂倾轧,官场厚黑学,怎么听怎么古怪,怎么听怎么别扭。
这些东西是新奇的,是神秘的,更是有巨大吸引力的。
杨过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些运筹帷幄和谋略算计,只觉得心里痒痒,血液沸腾。
这些年的江湖他已经有些厌倦了,本以为和姑姑归隐终南山活死人墓才是归宿,却没有料到竟然还有事情能让他起了兴致。
“这小丫头,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杨过忍不住发问。
“当然是娘亲和外公。”小草理直气壮地让黄家父女背锅,为什么不说爹爹呢,说出来别人也不信呀。
“郭伯母和黄岛主确是奇才,绝非我等江湖草莽能知晓的。”杨过果然信了,心里由衷佩服。
“其实说起来,有一个人比我娘亲和外公更懂得这些。”小草眼睛一转,看着杨过说道。
“是谁?”杨过看着小草狡黠眼神,不禁好奇。
“杨伯伯啊,他从小就跟在金国王爷身边,耳濡目染,自然学得精髓。”小草说道。
杨过愕然,没想到小草竟然会提到自己的父亲杨康,脸色阴晴不定起来。
他自小流离江湖,曾经有个温柔美貌的娘亲,但更幻想有个英明神武的爹爹,自小在心里十分维护父亲,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世,那种复杂的感情实在难以言明。
郭伯伯说父亲杨康惊才绝艳,智谋过人,却走了歪路,其他人则对其更加不耻,身为人子,他既觉得难堪,又希望大家都是错的,希望父亲总归是有可取之处的。
如今听得郭襄这么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时间作声不得。
“杨大哥,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小草一副天真的语气,心里却知道话已出口,必然得有所达成才是。
“不,只是家父被很多人所诟病,说……他……”杨过终究说不出认贼作父,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小草知道他心中纠结,柔声说道:“杨伯伯有野心,也有抱负,他志不在江湖,而在庙堂,这不是错误的根本。”
“可是他认错了方向。”杨过心里是希望能听到父亲是值得一句辩解的,可仍旧赌气地说道:“还做了许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