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蒙军一路高奏凯歌,在蒙古牧民和弃暗投明的蒙古王公的帮助下,大军迅速推进到乌兰托罗海一带。
乌兰托罗海是库伦的南大门,乌兰托罗海陷落的消息传到了库伦,伪蒙政权上层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原本还以为东北军刚刚出兵,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备战,还可以等俄**队前来助战。但从眼下的情况看起来,危险近在眼前。杭达多尔济亲王揪住一个侥幸逃回库伦的蒙军军官大声喝斥:“你看清楚了?真是汉人东北军”
“是,……是,王爷,对方有千军万马,大炮、火枪比我们多了不知道多少,不是小的怕死,实在是我们抵挡不住,只好……只好……”
“混帐东西,乌兰托罗海如此要紧的地方,岂能说丢就丢?我给你两千兵马,你立马给我夺回来,不然,我要你的脑袋。”伪蒙政权中,活佛虽然被拥戴为“日光皇帝”,大喇嘛车林齐密特为内阁总理大臣,但其实前者是一个不折不扣地傀儡,后者根本不懂政务,所有大小决策,大都以杭达多尔济亲王的意见为准。
“王爷……王爷……”那个军官赶紧在地上爬了两步,“汉人军力雄厚,火力充足,又有炮火支援,2000兵马恐怕不够,能不能再加派……”
“没用的东西……”不等他说完,杭达多尔济亲王一脚踹在对方身上,“废话,要是有二十万兵马,还轮得到你去?”
“王爷,我看不如这样,眼下敌兵势大,我军即使外出攻城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还不如在库伦坚守,等俄国人的援兵上来。”旁边的兵部大臣棍布苏伦插嘴。
“对对对~~我们以逸待劳,让茫茫的沙漠先惩罚一下这些汉人~!”军官如获大赦
杭达多尔济问道:“俄国此次派遣多少援军前来?”
棍布苏伦答道:“听吕巴领事的说法,大约10个大队,4000人左右,只是眼下刚刚动身,约莫要半个月才能到达库伦。”
“半个月?这么说我们至少要坚守半个月?”杭达多尔济气乐了,“库伦城不比北京城,城墙不高大,也没有护城河,怎么守半个月?咱们军队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每个旗出一千人,才拉起来多长的时间,说到底就是一群松散的牧民。”杭达多尔济微叹道:“以前没见过俄国的军队,我还对蒙古的勇士颇有信心,不过现在心里却有些打鼓。也不知道当年成吉思汗是怎么打败他们的~!”
杭达多尔济,海山等人为了外蒙!**,曾经亲自到沙俄皇宫,向沙皇尼古拉二世求援,见识过俄国的哥萨克骑兵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精锐。杭达多尔济对俄国的强大内心深感畏惧,也更加坚定了他本来还有些摇摆不定的**之心。可是沙俄却只肯提供武器,对于外蒙请求援兵的要求却一再搪塞。新成立的中华民国前身虽然曾是沙俄的手下败将前清,但对于外蒙仍然是庞然大物。
兵部大臣棍布苏伦却显得很有信心,他说道:“我们的勇士装备了全新的俄式步枪,还有两门大炮,出击虽然不足,但是守城应该有余了。”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入侵内蒙的各路叛军残部陆续退到库伦城内,使得库伦城内的守军增加到了一万多人,这多少让杭达多尔济壮了不少胆子。
殊不知这正是郭松龄的计谋,与其满世界的在草原上追缴来去如风的骑兵,不如把他们集中到一起,来一次一劳永逸的歼灭战。于是,郭松龄从南面,吴俊升从东面两个方向,一起把各路叛军逼往库伦城。
库伦位于蒙古高原中部,肯特山南端,鄂尔浑河支流图拉河畔,库伦南北两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清澈的图拉河从城南的博格多山脚下自东向西缓缓流过,东西两面为广阔的草原,城市主要街区坐落在图拉河北岸。它始建于1639年,当时称“乌尔格”,蒙语为“宫殿”之意,为喀尔喀蒙古“活佛”哲布尊巴一世的驻地。“乌尔格”在此后的150年中,游移于附近一带。1778年起,逐渐定居于现址附近,并取名“库伦”和“大库伦”,蒙古语为“大寺院”之意。
10月28日夜五更时分,库伦城头的守城士兵正昏昏欲睡,随着东北军安蒙军的日益逼近,伪蒙军地大小头目都打起精神仔细巡逻,日夜不敢间断。但人的精神和注意力毕竟是有限的,这根弦紧紧地绷了七八天后,就不可避免地转入松懈。突然间,漆黑的天空中划过三道亮光,三颗红色地信号弹高高升起,还没等守城士兵反应过来,炮弹已落在城墙、城楼等处了。
“轰,轰”炮弹作响声处,到处可见残肢断臂,或者是猝不及防的士兵被气浪掀下城楼活活摔死。别看国防军这两天没有大的举动,其实早把各种射击诸元测算好了,一上来打得敌人就是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