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
渡边弘次家族发源地是在东瀛关西地区,与京都比邻的奥羽山脉中,是他们家族先辈们的坟冢所在之地。
十月的东瀛寒风凛凛,这个国家引人入胜的樱花美景至少还要等半年才会降临,在奥羽山脉一座风景秀丽的山腰之处,渡边弘次盘腿托腮坐在一座陵墓前,他望着自己父亲的遗照,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情感色彩。
三年前,大概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的父亲输掉了巨额投资,随后心脏病发撒手人寰。
今天,渡边弘次不但重蹈覆辙,而且输得更惨。
而且不仅仅是六大财团损失惨重,影响波及整个东瀛。
六大财团总共损失超过两千亿美金,就在这个时候,欧米银行团集体向东瀛企业施压,这个地球上负债最高的国家,诸多知名大中型企业都无力偿还过去数十年欠下的债务,企业半数易主,大批企业裁员,有此激增了数不清的无业游民,社会矛盾激增,人们上街游行抗议本国政府,东瀛首相面临政治危机,渡边弘次在政坛扶植的傀儡以此发难,东瀛从经济,政治两方面加上人们生活,都进入了动荡时期。
渡边弘次跌落神坛,从备受推崇万众瞩目一下子变成了过街老鼠,他的家族破产了,一无所有,并且还背负着恐怕未来上百年都还不清的巨额债务。
在他年少时便一路陪伴着他的酒井雅子也弃他而去,酒井雅子留下了一封信给渡边弘次。
在这一场与华夏宏信集团的博弈中。酒井雅子知道自己是一个牺牲品,并且被唐信利用成为了一颗对付渡边弘次的棋子,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只会加重他的屈辱感,因此,酒井雅子选择离开,期望渡边弘次能够重新振作,人生还很长,但愿他能够痛定思痛在日后卷土重来。
面对这个众叛亲离的局面,渡边弘次没有展露出刻意的消沉姿态。他只是好像变得对任何事都麻木了,不喜不悲,在父亲坟前已经枯坐三日。
远处有人走来,渡边弘次缓缓扭头,犹如一潭死水的眼眸焕发出些许神彩,但一闪即逝之后,他又收回了视线。
从山腰小路上走来五人,为首者是一身白西装单手插袋的唐信,在他身后四人。分别是董赋才,白邺宇。贺天赐,以及手里提着一把剑的董天华。
那把剑,便是东瀛国宝天丛云!
唐信身后四个男人都是穿着灰色西装,而他这一身白衣胜雪则被衬托得更加突出。
来到渡边弘次身前,唐信半蹲下来,动作轻缓地从渡边弘次面前将一瓶酒拿起来,然后在陵墓前倒下一点,以示敬意。
“如果这个时候,你是来炫耀胜利。这不会令你看起来更加强大,相反,只会让你的成功意义大打折扣,唐信,你最好也别是来假惺惺安慰我,那会让你看起来卑劣。”
渡边弘次纹丝不动,并不去看唐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