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凉州城西北寒河决堤,灾民流离,想必这个时辰,太尉要到了……”玉芊抬眼望向拓跋叡。
拓跋叡听到玉芊的话,先是一怔,随后却大掌一把将玉芊扛起,冲着玉芊一阵大笑,“有意思!有意思!本王就喜欢狡诈的女人,尤其是你这等貌美又狡诈的,待你我在这僧房的绣榻上滚上一滚,也不知太尉进门,瞧见你在本王身下伏低做小时,又该是何种心情!”
说完,拓跋叡将玉芊重重扔在绣榻的软褥子上
此刻的拓跋叡非但没有方才的半分欢喜,反而有些憋闷愠怒,方才被她乱动的小手扯住袖子,仿佛将他心里仅存的那点儿温柔给撩拨的一簇又一簇,他素来不懂什么怜惜,喜欢了便送镯子送钱,女人也天生喜欢这个,所以他追女人,向来是所向披靡
说起来玉芊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又是念着她总是娇气病弱,这才忍了片刻,不想她竟一脸无辜地用美人计骗他,还真把他当成那魏太尉了
他可没魏太尉那般好脾性,眼角往帷帐后一瞥,忽然扯掉外袍,随即倾身压了下去。
窗外鸟雀飞过,拓跋叡嗅着玉芊身上淡淡柑橘香气,感觉那娇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他不由一怔,“真软,世上怎么有你这般软的女人!”
玉芊竭力挣扎,只是手腕子又没什么力气,这推拒听在拓跋叡这等高大俊朗的男人耳朵里就变成了细媚娇软,尤其那声音勾着尾音,好似在撒娇,让人不由地想怜惜。
可是当他扯掉腰间束带时,却发现这僧房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被人用柴火堆了起来,紧接着千百根梨花针如潮水般朝他的身子涌来……
拓跋叡拧眉回头,一个转身用外袍将那些梨花针打落,随后顺手用软褥子盖住了绣榻上的佳人儿。
待回转过身来,只见雕花木门上斜斜靠着一男人,一身黑衣,双手环胸,薄唇微微弯着,一双瑞凤眼却噙着阴鸷恶毒。
拓跋叡忙将腰带扣上,却听得门上那男人沉沉道:“十王爷,还真是不巧,扰了你这风花雪月的情绪,不过你的恩师宋融却被你汗王连夜赐了囚服~~~”
拓跋叡听到恩师忽然落入囹圄,不由心里一阵发慌,抬手扶了扶右太阳穴,随后朝着男人道:“太尉,别来无恙。”
太尉此刻可没有同他搭话的意思,一张脸阴沉冷厉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幕,一双凤眸中也全是阴鸷和隐怒,像是随时要将人捏碎了浸猪笼一般。
尤其是看到玉芊领口微微敞开,一双眼睛还深深望向拓跋叡时,
那种隐怒和阴郁,顿如滔天的江流,已是卷到眼前,下一刻,似乎就要世间万物卷噬!
玉芊见到太尉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眼皮不由一跳,知道他来,只是不想怎么如此的风驰电掣……
他除了在朝事上雷厉风行,寻常小事儿都是慢慢悠悠的由着性子来,如今这般急躁的来是为了凉州决堤还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