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也知道自己鲁莽了,赶紧认错。

    阿公立刻准备艾草给陈白羽和阿爸熏一遍,就连他们带回来的行李也不放过。浓浓的艾草烟把陈白羽的眼泪都要熏了出来。

    阿婆则用艾草煮水给他们洗澡洗头。

    陈白羽洗澡出来后,就听到阿公阿婆正在教训阿爸。

    “怎么就走夜路了?还遇到那样的事,真是晦气。”阿婆很不满,“你平时自己走夜路就算了。小五还小,最见不得污秽。”

    说着,阿婆又给陈白羽准备了一个艾草包。

    把平时晒的艾绒装在一个临时缝制的小包里,直接挂在陈白羽的脖子上,“带七天。”

    “哦。”

    陈白羽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发,然后听阿婆和阿爸说遇到的那场丧事。

    “是坡嘴村的。”阿婆撇撇嘴,“他们那村的人就没有一个好的。”以前,小姑子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曾经有人介绍坡嘴村的后生,但被阿祖一口拒绝了。

    阿祖说,家人不仅要看男人,看家庭,还要看村风。一个村的人都不好,还能指望男人能有多好?

    即使男人好,在村里住着也呕心。

    那个村的妇女不是冷漠无情的喜好八卦,就是天天像个斗鸡眼一样的争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看着就累。

    所以,即使介绍的人家生活水平不错,阿祖也不同意让小姑嫁过去。因为阿祖的拒绝,对方还说了不少破坏小姑名声的话。

    阿婆就更不高兴了。

    坡嘴村离农场有些远,是属于宝鸡镇的一个小村,附近还有坡头村、坡尾村,这三个村子的风评都不太好。

    很多附近的本地女孩即使嫁不出去,也不太愿意嫁到这三个村里去。除非是一些目光短浅或者是想要高聘礼的家长,否则,很少会有本地姑娘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