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怎么就越来越难受?
她的心口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好像要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陈白羽闭上眼睛,用手捂住双眼。其实,她很明白,阿祖就要不好了,否则,炳堂叔是不可能在三更半夜给她打电话的。
听炳堂叔的意思,他已经给在东莞的爸妈还有小叔小婶他们打了电话,而爸妈和小叔小婶们都说会立刻回家去。
祈远不知道说什么,他本就不是一个会说话、会安慰人的人。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和人好好的交谈过了。
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所以他的语言表达水平也在这些年的沉默中慢慢退化。
祈远背着陈白羽,“别担心。”说来说去,祈远只能说这一句。
“小羽毛怎么啦?生病了?”路过一个早餐店的时候,正在炸油条的老板娘看过来,眼神带着关心。
陈白羽很喜欢这里的油条,也喜欢这里的胡辣汤,所以常过来吃早餐。一来二去的,陈白羽和老板夫妻两人就相熟了。
去年老板的儿子发烧,还是陈白羽给送的医院,并且帮忙垫付了医药费。医生说幸好送医院即使,否则孩子可能被烧傻。
自那以后,老板娘看陈白羽的眼神就好像在恩人救世主。每次陈白羽来吃早餐,他们都不收钱,每次都要陈白羽扔下钱就跑。
“是生病了吗?这天气很同意生病。”
陈白羽打起精神,笑了笑,“没有。就是累了。我准备回家去了。”陈白羽没有心情多说,摆摆手就走了。
看着陈白羽的背影,老板娘一脸的忧心,“也不知道小羽毛出什么事了,眼睛都哭肿了。”
“那个就是她的亲爸吧?一点也不像。”
在陈白羽认亲爸的时候,老板娘还特意的找陈白羽聊天,问了问她亲爸的情况,然后告诉她,如果亲爸不好也不需要太孝顺,只要做好本分就够了。
老板娘还怕陈白羽年纪小不懂事,会被坏亲爸给拿捏了。他们平时开店可是听说过不少这样的事情的。
直到陈白羽一再肯定,她亲爸有钱,而且人很好,最重要的是没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