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安扎着高高的马尾,神色飞扬,一柄破竹剑使得干练利落,脸上是少年的顽劣天真,还有几分得意。
彼时沈陵衣着凌乱,脸上还有豆大的汗珠,面色有几分难看,一时间,高下立现。
陆宴安在门中仗着年纪小,各种撒娇,与同门师姐师弟打作一团,在门中人缘甚好。
众人见沈陵变了脸色,一时间更是帮着陆宴安说话。
“是啊,陆师兄一向仰慕无憾前辈,一时间忘了分寸,沈师弟心胸宽广,莫要与他计较。”
“可不是嘛,陆师兄虽然按照辈分我们都要喊一句陆师兄,可是却还比我们小上几岁呢,沈师弟莫要放在心上......”
......
那时候门中弟子七嘴八舌,无一不是让他别放在心上,全然忘记是陆宴安先刻意为难的他。他就像一个局外人,所有人不问对错,几乎全部都是替陆宴安说话。
他只觉得心下有些怅然,什么也没解释,只是拢了拢衣裳,负剑离去。
后来门中更是传出了他不近人情、仗势欺人、顶撞师兄的流言。
但他更加不懈于解释。
这世间没有一个词叫感同身受,总有人把自己放在至高无上的地方,去评判别人。
自此,他修为更加勤勉,只有他强大起来,成为强者,所有人才会对他的话不容置疑。
如今重来一世,沈陵知道陆宴安不会伤他性命,只是想给自己难堪而已,凭自己如今的修为,若他有意为难,也是无可避免。
他就站在那里,任破竹剑刺过来,眉宇间皆是坦然,自成一派。
只是破竹剑一出,离他还有几寸之时,电光火石剑——却有另一把剑轻轻挑开了眼前来势汹汹的破竹剑。
阮羡鸾飞身上前,召出了妄念剑,手腕一翻,轻轻挑开了破竹剑,如猫抓老鼠一般,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陆宴安的杀招。
陆宴安在破竹剑接触到妄念时,手腕顿时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