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宫外飘着月白色的帷幔,在盛午烈日的照耀下竟泛着冰晶般的劲爽光泽,再配上店里的淡淡香气,清凉又避暑。
雍理刚掀开帷幔,屋里的人便跪了一地,为首的男人一身素锦,墨色长发半铺在身后,没有繁琐的坠饰,却显出了万般柔美,雍理扶了他:“无需多礼。”
容清的声音一如他本人,舒缓沁人:“陛下圣安。”
雍理笑着看他:“又在调香?”
容清应道:“奴见陛下前几日小憩难安,试着配了些安神香,想着等陛下来了能好好休息会儿。”
雍理拍拍他手道:“费心了。”
容清眼眸微垂,笑得温和:“陛下用过午膳了吗?”
雍理其实没吃,但不想吃:“用过了。”
容清也不多言:“那奴陪陛下手谈两局?”
“不了,”雍理昨晚批了半宿奏章,早上又生了闷气,这会儿有些倦了,“你这安神香不错,朕休息会儿。”
容清便又道:“奴给您按一按。”
雍理:“那便有劳了。”
容清笑笑,侧坐在塌上,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给雍理按着穴道。
清香宜人,佳人在畔,按理说雍理该好好休息,舒服睡一觉了,可惜他心里堵得慌,堵得毫无睡意——
沈君兆这混账东西,早朝气死人,下了朝还让李老东西来搞事。
立后?
立谁为后?
沈君兆把自己洗洗干净,他雍理倒是可以考虑立他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