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军多虑了,陛下一共才拨给窦婴步骑八千,这些人守卫洛阳都困难。这兵员实在是不足,二来这邺城距离洛阳足足有五十余里,距离黄河更是足足有七十里远。处在邙山边缘,远离战场不易发现。如果不是本大夫得了这军略图,恐怕在座的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座小城。”
刘濞反复的审视着军略图,自言自语道。
“如果淮南王能出兵牵制洛阳守军,那便可成全功。”
步雉无奈的道:“淮南王准备响应王爷起兵,便将国中军权交与大将杨伟。结果这杨伟得了军权便将淮南王父子软禁在府中,国中军马戒备。淮阳城城门紧闭,里不出外不进。”
“书呆子,这个书呆子。一天就知道读书修道,我看他那个脑子读书读傻了。居然将国中军权交予旁人,书生误国啊。不管他,如今咱们在睢阳城下大军有二十余万。
步雉拨你大军两万,以一部牵制窦婴。你亲率五千步骑去邺城,多备牛车。尽可能掠夺些粮草回来支应军需。咱们二十万人人吃马嚼,后勤也吃紧。至于军械,能拿则拿不能拿便烧了。”
“诺”
步雉的话音刚落,忽然大帐的顶端发出撕拉一声响,接着便是一个黑影向远处掠去。
“有人,帐顶有人。”
“快,帐顶有人,不要让他跑了。”
吴军的中军大营顿时乱作了一团。
“不要乱,请天机阁主来。”
吴王刘濞的一声大喝,制止了混乱。
后肩胛骨的伤口很深,忍痛扯掉已经与皮肉连接在一起的**。
幻天包扎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矩子配备的三角巾还是挺管用的,将够不到的伤口包得结实还不容易脱落。收拾好了伤口,赶忙穿上衣服,尽管这里是山洞,不过仍然冷的像个冰窖。
不敢生火,两天来后面追赶的人有如附在骨头上的蛆一样粘着自己。今天自己持强杀了一个三人的小队,这才换得片刻的安宁。不过自己也受了几处伤,看来吴王的手下真的很扎手。
啃了两口矩子烤出来的饼干,这东西不错。奶油合着冰糖和面粉,很甜也很耐饿,只要就着水喝就好。两天来如果没有这东西,恐怕早已经被追兵困死。真想眯一会儿,幻天点了一颗信香夹在手里。这样信香烧到手的时候自己会疼醒,不会因为睡觉被人抓住。
感觉自己好像是刚刚睡着,便觉得手指一痛。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山洞看看一片漆黑林子,幻天抓了一把石头上的雪抹了一把脸,冰凉的感觉刺激了幻天的神经,吃了两口雪幻天觉得精神有些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