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家里安静极了。偌大的云家居然没有一丝的动静。蛮牛坐在库房的门口。一身铁甲闪闪发亮显然刚打了蜡。脚下趴着鼾声如雷的小白,两个家伙都在睡觉,这个时候也只有它们俩这样没心没肺。
三个老婆难得的分工协作一件事情。颜纤挺着肚子默默的个云啸的盔甲打着蜡,打得非常的仔细锃亮的胸甲现在都能当镜子用。艾莉斯在打束甲丝绦,五色的丝线在她的手里飞快的拧成了一个绳,细密而结实。栾玲正在翻箱倒柜的给云啸准备着寒衣,不时和颜纤商量下,看看是不是短缺了什么。
自己来大汉这几年,好像每到冬天便要出征打仗。大闺女的出生自己都没有见到,如果不出所料颜纤与艾莉斯生产自己也回不来。想到这里云啸就埋怨匈奴人与刘启,自己种两个娃累得要死。现在到了收获的季节,居然将自己弄去打仗,真他娘的……
“你们两个怀着身孕,就不要这么忙碌。伤了身子便不好了,东西不要带这么多。打仗一个月不换衣服都是常有的事情,战场上哪有那么讲究。”云啸一边将两个孕妇手中的活计抢下,一边嘴里絮叨着。
“兵凶战危,战场上什么样儿我们也见过。妇人没那个本事上战场,只能做些这样的事情。爹爹说,能上战场杀敌的男人都是好汉子。能嫁你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值了。
想着我,想着孩子。活着回来,我等你。”
女神大大的眼里润满了泪水,可就是硬挺着不让它淌下来。因为这样不吉利,她知道在遥远的北方,匈奴的单于正带领着数十万大军疯狂的进攻大汉。这一次出征不同于七王之乱,也不同于江南平叛。这一次的对手是凶恶的匈奴人,铸就雄图霸业的高祖皇帝都在他们的手下吃过亏。
牙齿咬的紧紧的,女神硬是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但她的眼泪终究没有超出地球引力的影响,黄豆大的泪滴夺眶而出。
艾莉斯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拉着云啸的手嘴里做这最虔诚的祈祷。盼望自己的丈夫平安归来。
“侯爷,侯爷。”戴宇的呼唤将云啸拉回了现实,摇了摇头将回忆甩掉。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戴宇。
“宫里来人在前边的路上送侯爷。”
戴宇很有眼色,轻声的和云啸说着。看这家伙的模样就知道是南宫来了。
南宫穿着一身火红的宫装,身上披着大红色织锦戎的披风。一头盘云髻乌黑发亮,两个脸蛋冻得通红,两只小手哈着气站在路边,跺着脚看着心上人的大军通过。
人若花,衣若花,景亦若花。远远的看去,南宫犹如一朵傲雪的寒梅,绽放在皑皑白雪之上,美艳不可方物。几乎每个路过的乡勇都要看上一眼,不过看一眼就好。看多了,铁卫们的鞭子就招呼上去。
见云啸远远的骑着马过来,南宫推开铁卫向云啸奔去。云啸赶忙翻身下马,被冻麻了的脚震得生疼。一团香风扑面而来,玉一样的人便投进了云啸的怀里。
南宫如此的不顾身份,让云啸十分的诧异。戴宇连忙指挥着铁卫们排成人墙,这次哪怕是看上一眼便会招来鞭子。伍长、队正们也都吆喝着自己的属下,不要窥伺侯爷的**。
今年关中的冬天格外的冷,老人说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冷的初冬。胸前的板甲冻得十分冰一样凉,云啸轻轻的推开南宫。怕她被冻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