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面色铁青,本不想动,奈何理智告诉他,确实不能不去,只好在长史递过梯丨子来时,愤愤地道,“若不是你啰嗦,你看我理哪个!”
长史呵呵笑道,“天王仁善,是小的们有福了!”真是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来这家人里遭罪!
李靖哼了一声道,“去后院儿叫夫人,叫她与我一起去!”
长史一噎,心说你们夫妻两口子不商量好了,这会儿反倒来难为我,是不是人!
只是无可奈何,只好亲自去请。
殷夫人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是心病罢了,只因为小儿子这会儿又给了自家老爷没脸,自己这个做娘的写信去说,却没人肯听,心中郁郁,因此这几日都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长史来请,丫鬟进来通报,殷夫人听了就叹,“老爷太苦了些!何必如此折损自己的脸面!”
长史在门口听得面皮直抽抽,心说这家里,就没一个脑子清醒的人!
哦,也是有的,不过人家不回家了。
好不容易磨磨蹭蹭,殷夫人收拾好了,出得前堂来,见着李靖便落泪,“老爷这又是何苦,左右我们不理他便是了,哪里就沦落到要你折腰的地步!”
李靖不耐烦地道,“我本好了,你又来招我,少废话,赶紧走,去了放下谢礼,好好谢过人家,替咱们教导儿子,然后就回来!”
最后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十分难听,惹得殷夫人眼泪落得更凶。
李靖皱着眉道,“你也少掉你那眼泪嘎达!你是雨婆么天天的哭!收声!”
殷夫人只好擦了泪,夫妻两个纵云来在兜率宫。
小道童引在前厅落座,笑眯眯地道,“天王和夫人稍候,已经有人去通秉我家老爷和二老爷了!”
出了门,李靖还是端得住的,把那一份死人脸收了去,微微笑道,“有劳。”
小道童自退了下去,躲在帷幔后面打了两个冷颤:这笑得也忒吓人了些!
那边老君几个得着通秉,嗤笑道,“可下是来了,我还以为他能趁悠得住不露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