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宽林向身边穿着类似保安服的人问道,“所以,是带我去见你们的领导,或者,负责人?还是叫什么?”
“继续往前走。”保安说。
“去哪儿?是你们的领导传唤我吗?”
“不要有那么多问题,”保安说,“作为一个保安我知道的也很有限。”
“是放风时间,”狭窄的走道里,一个全身穿着白色衣物的年轻男人从一个和季宽林所在房间一样的房间走出来,“放轻松,相信我那会是个好地方。”
季宽林看了看他和将他放出来的保安,对他说,“这是监狱?”
“嘘,”那个男人眨眨眼,笑着对季宽林说,“还不是现在,等你到了外面,就会知道了。”
这是一片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场地,一面是建筑的墙,另外三面是五米高的铁丝网,保安打开门锁,将季宽林和那个年轻男人放到场地上,对季宽林说,“活动时间一个小时,别打架,有人会看着你们。”
“放轻松,”年轻男人对向四周张望的季宽林说道,“你可以叫我橙子,对,就是你最先想到的橙子。”
“好的,”季宽林点点头,“他们在干什么?”
橙子顺着季宽林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有一堆人聚在一起,从这里看不见围起来的人群里面是什么情况。
“这是这里的传统。”
“传统?听起来你们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季宽林回头看着建筑,二楼的窗户有人头闪动,是有人在监看着场地内的人,“你是怎么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橙子眨着眼睛,逃避了这个问题,“走吧,我们过去凑凑热闹。”
留着寸头的年轻男人涨红了脸,脖子上都暴起了青筋,他使出了浑身力气都无法撼动对面那个光头大个子的手臂。
周围人起着哄,光头大个子悠闲地笑着,另一只手插在腰上,他张开双腿稳稳当当地坐在木椅上,像一座石像一般。
光头大个子轻蔑地看着寸头男,“我允许你用两只手。”
橙子对季宽林说,“看见吗?这是一场关于地位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