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那双猫瞳睁得更大了，追着她飘到窗边。靠近屋里的光源，它终于显露出完整的模样。
那是一团没有具体形象的黑雾，比篮球小点，有点像路边小贩做的棉花糖，黑芝麻口味的。黑雾上开了两个圆溜溜的对称口子，姑且当作是眼睛。
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沈竹砰砰直跳的心脏稍微缓和了一点，小煤团不可怕，甚至有点可笑。
“你是不是橙子？是的话就眨眨眼。”
两只乒乓球大的口子直愣愣对着她，没有反应。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像一只呆头鱼，只会往她手边凑。
沈竹赶着出门，没时间在家跟这小东西磨洋工，见它一直往自己手里钻，急中生智：“你是不是饿了？”
沈竹试着往掌心的香炉中插了根清真香，香气幽幽散开，小煤球果然迫不及待地凑上来，它似乎对香炉有所畏惧，不敢靠太近，只绕着她游来游去，像条撒欢抢食的鱼。
难不成真是鱼？沈竹迷惑了。
一根香眨眼便烧到了尽头。烧完之后香灰堆积在炉子里，这炉子外表小巧秀气，容量却很惊人，前几次烧过的香灰全部收在炉子底下，完全不占地方。
重新插上一根清真香，沈竹一手虚托着香炉出门。小煤球紧跟着她离开了房间，轻轻松松被哄上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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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山庄酒店，一进房门，江烟雨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传过来：“这件事暂时对外保密，任何人向外透露一个字，后果自负！”
房间里有两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他俩跟江烟雨一人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开视频会议，气氛相当严肃。
沈竹没发出大动静打扰他们，轻手轻脚进门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手点上一盘清神香，安抚一下在场各位紧绷的神经。
小煤球吃了两根清真香之后安分了许多，或许是吃饱了犯懒，也不四处飘了，就窝在她手边一动不动。
会议持续了半个小时，会议结束两位部门主管便告辞去了其他房间休息。没有外人看着，江烟雨高昂的姿态顿时萎靡，“珠珠，你说我哥会不会已经被拉到废弃工厂肢解然后抛尸？”
“……”沈竹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又不是恐怖片，你们江家的大公子，被绑架勒索的可能性更高。”
江烟雨像得到了圣谕，脸色好转许多，“是吗，其实我也这么想，我哥才回国，还没机会跟人结仇，对方肯定是冲着财来的！”说着说着她又垮了脸，“但你不是说那个司机有问题吗，我怕他是个杀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