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龙息，吃了他的龙息便是他的人，他想如何便如何，他想要让她难受便难受，想让她脸红喘息乖乖的也可以做到。
但是他不愿意这样。
他只是想把人留在这里，而那只是下下之举，倘若他当真留不住她，才会用。
他刚刚也真是气昏了头，才会催动那龙息。
可若真到了不得已的那一刻，留住一副躯体，也好比什么都捞不到的好。
这便是他的本性吧。
他有些自嘲地望着自己的手心，那处有一道十分丑陋的伤疤横贯了整个手掌，是被锋利的刀剑一刀刺中才会留下这么长一道整齐的疤，看着十分吓人。
白姝从恶龙口中听见了道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这恶龙每每瞧见她哭都会示弱，莫不是见不得人哭？
她试探性的哭着说道：“你说不用就不用了？你快将你的龙息抽走，我不要你的。”
“这个不行。”
白姝：“……”
果然她的猜想是错的。
“呜呜。”
瞧见她哭，黑龙崽崽呜呜两声，小爪子轻轻触了触她的胳膊像是在安慰。
她低下头看着它，添了两下干燥的嘴唇，有些不确定地问恶龙：“这真的可以吃吗？”
黎晏寒叹息着不再逗弄她，长长的食指轻轻一勾，黑龙崽崽变成了一颗血珠，凝结成一小滴泛着红光，随着他指尖的勾动，而朝他飞来，悬在他的指尖。
“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有生命有慧根的存在，只是我的一滴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