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荷在一旁听着也是脸色发白，“这……这么严重？”
王大夫安慰姜云，“也不必这么紧张，方才我给你把脉，观你脉象除了我说的那些问题，也没有别的，许是当初吃下的本来就不多。”
姜云点了点头，“我就是后怕，我家还有几个孩子，如果他们都吃了，这时候伤了脑子，以后可怎么办？”
“我瞧着，要是真的吃了的话，你家主要应该还是你和你那上了吊的二嫂吃了这东西。”王大夫神色严肃，“你家那几个孩子都太小了，要是一起吃了的话，那些孩子一个晚上都熬不过去的，你能不能站在这里也不知道了。”
姜云好歹松了一口气。
甚至这会儿她都怀疑，当初姜沄娘当初其实是中了毒，加上惊吓过度，身体撑不住才会死的。
姜云依稀记得曼陀罗有致幻作用，具体不记得了，说不定陈氏也不是自己想自杀的，有可能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才会绝望自杀。
姜云吐了一口气。
“王大夫，我还想问一件事，如果我二嫂真的是中了毒才出的事，现在请仵作验尸，能验出来吗？”
王大夫定定的看了姜云一会儿，摇了摇头，“难。”
“咱们东墨县，乃至于青州城的仵作，恐怕都没有这等本事，实不相瞒，你二嫂去的当天早上我路过顺便看了你，没有把脉，只看了你的瞳孔，确实是惊吓过度才会晕厥，而你二嫂又确实是自己自杀的，纵然你心里有疑惑，这时候也找不到证据了。”
姜云点头表示明白，随后道：“谢谢王大夫，麻烦你替我看脉了，诊资是多少？”
王大夫摆了摆手，“不过是把了下脉罢了，不要诊资了，你也不容易，有点钱不如好好照顾自己。”
姜云现在心中有点乱，没有再推辞什么，跟着张荷一起离开。
走在路上，姜云心里特别后悔，她刚穿过来的时候事情多又乱，赵家的算计，两个哥哥的丧事，一群孩子……她也是脑子不清楚，竟然自以为是的认为那洋金花粉是普通的迷药，见自己和孩子们看起来没什么事，就想不到带着他们到王大夫那里把个脉看看。
如果当时她就去把了脉，能确定自己中毒，那她坚持着去报案，让仵作给她二嫂验尸，那赵家肯定在劫难逃。
然而现在她二嫂已经入土为安，就算是掘了墓把尸体拉出来，仵作也不一定能查得出来问题，这王大夫本身是对洋金花粉有一定研究的，他说不行，估计真的难。
姜云心里也清楚，这个毒药是作用于神经中枢的，那种什么中了毒多年以后把骨头翻出来还能验出毒的可能是存在，可是换到这个药上面，可能性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