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曹行知的队伍是所有队伍当中最大的队伍,大不仅仅是指所携带的财物,更是指这支队伍的武力强大,就算遇见劫匪也完全不用担心。
大部分人都选择避让,准确来说,离开定台镇的人也不多。
因为很多无力逃跑的镇民都选择留在定台镇。
他们仅凭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与冰冷刺骨的寒冷相抗衡。
另外,除了要抵御严寒之外,在路上可能还要面对觅食的野兽,亦或者是拦路的劫匪。
这些都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存在。
更何况,在到达目的地之后,还要为如何过冬而发愁。
这一切加起来,断了他们逃生的念想。
稀疏的人群向着远方出发,他们的目的地并非是同一个,但现在,他们仍旧是在一条路上前行。
虽说相互之间的关系不算融洽,但在这一危急的时刻,多个人总是多个照应。
路上,钱仓一时不时将注意力放在赵全顺身上,在他有意安排下,张家的队伍一直与曹行知的队伍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近不远。
午时,曹行知的队伍没有停下来,仍然继续向前。
见状,张家的队伍也跟着继续前进。
至于午餐,用干粮解决。
到了傍晚时分,从定台镇出来的队伍已经分为了几部分,走在最前的是曹行知的队伍,张家的队伍紧随其后。
其余的队伍,有些方向不同,已经从另外的岔路离开,有的忍受不了严寒,竟然选择中途返回定台镇,剩下的则落在后方,仍旧在前进与返回之间徘徊。
“曹大人,您之前不是下令封城了吗?怎么今日都不管那些刁民了?”赵全顺为曹行知倒上一杯热水。
“赵师爷这心可真豁达,前两日还肝肠寸断,今日就变得喜笑颜开了。”曹行知接过赵全顺递上来的杯子,顺带嘲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