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已以一种十分坦然的姿态说:“是啊,我们很熟。”
空气中腾地飘散出一股火药味。
只不过这团火药碰上的是祝由绪,瞬间被浇息,“哦。”
他也并没有放下殷渔。而是直接背着她径直往校医院去。一旁的林泽已被晾在一旁,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追了几步上前,“学长,还是我来背她吧。她挺沉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祝由绪严肃冷漠的眼神止住了,“你背过?”
“我怎么不觉得沉?”
“还是你不太行,所以背不动?”
“我部门的成员受了伤,处理不好你来给我负这个责吗?”
林泽已哑口无言。他只是一个半路赶来的插队者而已。
趴在祝由绪背上的殷渔尴尬地动作更加小心翼翼,无奈地对林泽已说:“林泽已,谢谢你关心我。不过我就是不小心扭伤了,没什么事。学长送我去校医院就好了。你先去吃饭吧。”
但林泽已并不是那么愿意放弃的人,至少他表面上的功夫做得到位。
“那我跟着一起去看看也好,以防你忘记医生的什么嘱咐,回去我也可以提醒你。”
殷渔内心不由地害怕,祝由绪会因为不耐烦直接将自己丢在地上,让林泽已送自己去。所以她抓住他肩膀的力度求助一般地握紧。
这一点力道,好像握住了空气,时间以及一切能够被感知到即将流逝的东西。只剩下内心震耳欲聋忐忑的心跳声。
以及最后那一句,祝由绪说的,“抓紧了。”
然后将殷渔往背上提了提,继续往前走。
他没有继续反驳林泽已。半年来,他在广播台并没有见过林泽已很多次。只听陈放远说过几句,林泽已这个人说话做事我信我素,有什么任务分配他借口多,但有什么需要露脸的活动,他最积极。而平时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也惯于依赖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