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由绪将腿别开,完美地无视了周岑,接着说。
“OK,我们部门每周都有例会,例会最好还是去一下,因为期末考核这个是要算进去的。还有一点。问你啊,如果我们部门临时有一篇推送让你来做,或者临时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到场,但是你和男朋友或者好朋友已经约好了,要在那个时间出去玩,你会怎么选择?”
祝由绪继续照着稿子念,一旁的周岑小声说,“你按着顺序问问题,别跳这么快。”
祝由绪一脸无辜,“我这稿子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他还真是难得这么乖巧,给他什么就念什么。
果然,周岑低头一翻,两张第一页。不知道啥时候祝由绪第一章稿子跑到了自己手中。他只好把自己勾勾画画过的给祝由绪,示意殷渔继续回答。
“如果真的需要我的话,我会和朋友好好商量,解释清楚这次去不了的原因。还是应该以部门的任务为重。”
“觉悟挺高。”祝由绪点点头。他又摸过第一页纸,上面的确是不少问题。
终于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从自我介绍,到问一些殷渔平时感兴趣的话题,是否关注了校园的一些公众号或者运营账号,平时是否关注时事,对某件事情有什么样的看法……
问题都不是很难,殷渔回答地也十分顺畅。期间有了周岑的参与,话题主导权又回到了周岑手中,祝由绪则是继续划水,偶尔搭一腔。殷渔更觉得像是平时聊天一样轻松。
周岑全程都是和善的,最后结束地也很愉快。
“我的问题差不多问完了,祝由绪,你还有什么问题么?”周岑偏过头看祝由绪。
他就是打算礼貌性地问一下,谁知祝由绪竟然没立刻回答没有,而是真的认真在思考。殷渔也察觉出来了,屏气凝神地等待祝由绪的问题。
应该是教室里空调温度太低了,殷渔的手心有些凉。
大概有个半分钟的沉默,祝由绪开口:“你一直都那么有正义感么?”
殷渔:“啊?”大脑停顿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祝由绪是指那天的事情。这个坎是过不去了么?
殷渔欲哭无泪,尴尬地脚趾扣墙皮,“称不上正义感,就是,就是脑子,额,一不小心,就这么说出来了。我没有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去责备什么,你明白吗?朱…朱学长?”
一个在慌乱无措地说,一个在冷静专心地听。殷渔甚至能感受到祝由绪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