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夜澜却没有动，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宋启光端起杯一饮而尽，接着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锅包肉送入程夜澜碗里。
后者面色稍霁，目光却丝毫没有离开他，“你现在可以说了吧，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没错。”宋启光倒是没有隐瞒。
“你……”程夜澜一时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他说亲手做了这些菜之后自己的心竟不是喜出望外，而是，隐隐有一些疼痛。
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问出这句话，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还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自己……
“其实这也是我答应要送给你的那个奖励，”宋启光一直面带着微笑，“我想亲手给你做一桌菜。”
“……”大小姐微微张开口，却连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好了，做都做了，你就尽情地吃吧，吃不了还可以打包。”
“嗯。”程夜澜终于点一下头，拿起筷子也给他夹了点肉片。
晚饭后程夜澜留在包房继续看书，宋启光则继续工作，期间给他端了两盘点心过来。第二天早上第一节下课之后程夜澜把卓阳叫到操场上，说自己和宋启光要请他吃饭。
“这是为什么呀？”卓阳奇道，当然更奇的是这两人应该就是师徒关系吧，需要一起做东来请别人吃饭么？
程夜澜笑笑，“因为我和他在一起了啊，自然是要请你吃一顿的。”
卓阳“……”
目光呆滞，瞳孔放大，看得出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感觉并不是厌恶，而是极端不可置信。
“你……”卓阳一时间当真有无穷多的问题想要冲口而出，却连一句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远哥。”
程夜澜的手搭上他的肩。
其实他可以猜到卓阳想要问他什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有喜欢的人？”，想问是很正常的，可老实说，程夜澜却并不喜欢回答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