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沈清执还是有分寸的,他重生后滴酒未沾,季北弦身子又残,从未试过酒,如果喝多了嗝屁了,哭都没地哭。

    “放心吧,没把病养好前,我不会多喝的,不是还有一句话吗?以毒攻毒,说不定我喝了酒病就被医好了。”

    “您可真幽默。”小柒笑嘻嘻。

    用了早饭,天才刚刚亮,沈清执出门前准备了一个大布袋。

    “少爷,您拿这个作甚?”

    “不是要见长辈吗?见面礼可不会少。”

    小柒瞠目结舌,“我看您还是把小的打死装里面的好。”

    他赶紧抢过袋子,“您要真带去了,会成为笑柄的。”

    笑柄?这业务我熟哇,沈清执由他抢走袋子,反正拿着好玩,“走吧走吧,待会晚了,你就要替少爷我装布袋了。”

    来到季家祠堂,季老爷和其他长辈正在处理仪式用到的东西,司仪梗着脖子,手握一本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了不少笔记。

    “弦了来了?”老太太今日也起了个大早,就等着小孙子到来,一阵驱寒温暖,“瞧你瘦得,日后可得多吃点,等上完族谱,祖母给你请个大夫调养调养身子。”

    季北弦出生便克死了娘,季恒力一直到请巫师,都没为小儿子上族谱。

    但季家家大业大,季北弦又是老来得小子,消息在同行传得很广,除非用巫术更改记忆,否则季家永远无法抹灭掉他这个“霍星”存在过的事实。

    “谢祖母关心,那弦儿先过去了。”沈清执很不习惯有人抓着他左摸又瞧,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他走到季恒力面前停下,将人喊了个遍,“五叔公、大伯父、二伯父、父亲。”

    “还有……”

    “这是你二哥。”季恒力介绍道。

    闻声,那站在窗旁的男子转过头来,他面容俊朗,笑脸温和,身上镀了层暖光,“弦儿,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