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乐意送你金镯子,随便他们,反正我不待见他们。而且,他们没对不起我,他们对不起的是新月——林宝儿不该爬新月家的墙头。”
“阿源,话不是这样说的。”
刘氏舍不得归还金镯子,拿出母亲的姿势说教道:“林宝儿是爬了新月家的墙,可新月是你的未婚妻,她计较爬墙,怕的是你误会她。你没有误会她,她放下心来,不会不满的。”
“你弄错了。”詹世源瞥了一眼金镯子,“林宝儿爬常家的墙,这是林家和常家的事,与我们詹家没有关系。林宝儿他娘找我道歉,找你送你金镯子,都没有找对人。”
“哎,你跟新月是未婚夫妻,哪里跟我们詹家没关系?”
刘氏胡搅蛮缠,轻轻转着手腕上的金镯子,怎么也不肯摘下:“礼物我收下了,也跟林宝儿爹娘保证你不会为难他们,你是娘的亲生儿子,可不能不给娘面子。”
詹世源叹了口气,知道跟刘氏去洗手的常新月为什么不一起回来了。
他娘不是好性子的人,他打定主意成亲后搬出去,一边跟刘氏说:“林宝儿家送的金镯子还回去,你要金镯子,我给你买一个更好的。”
刘氏还是不肯,指责他:“你是偏心常新月,媳妇还没娶进门便忘了娘,娶了媳妇那还得了?林宝儿家肯定要道歉的,金镯子送给你娘你不乐意,送给常新月你一万个愿意!我真是你娘?依我看,我生你不如生个冬瓜!”
常新月无意掺和詹世源母子的交流,在僻静的医馆后院,她问晾晒着药材的医女:
“杨姑娘,这是什么药材?有什么用?”
“这是苍耳子……”
医女叫杨慧,对常新月颇有好感,回答得认真极了。
见常新月对药材有兴趣,杨慧好心建议道:“常姑娘,你想辨认药材,对医术感兴趣,不妨请大夫教你。大夫很好说话,求一求他,他不会不答应教你的。昨天我们去你家里为詹公子诊治,他身上的伤是你处理的,大夫私底下夸了你,说你有学医的天分呢!”
可不是,常新月会处理外伤,还是詹世源上次住进医馆,她跟大夫学习的。
第一次处理外伤就能做得那样优秀,杨慧羡慕她的聪明灵巧,她也为自己的学习能力骄傲。
但学医只能救人,奈何不了魏庸和他的夫人。
常新月说:“有空我会过来学习的,我现在要看书,把书上的内容全部背下来,还要每天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