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将光明教会的脸皮放在地上踩,气的那位肥胖的教皇先生当时甚至绷不住假笑着的脸命令骑士把菲兹当众击杀。
这件事还是薇薇安给他压下去的。
前一秒认错,后一秒将问题汇总成了一本书,首页就加粗笔迹总结[教会高层那群肥猪没有任何用处,教众应该摒弃教会的环节,通过自身祈祷直接沟通吾主……]
认错了,道歉了,下次还犯,仗着头铁来回在教皇秃秃的头顶蹦迪热舞。
但凡当年收敛一二,教皇也不会对他恨的牙痒痒这么多年,动不动就会以“教会资金紧张”缩减甚至停下学院经费。
思绪渐渐飘远,飘到钱那里又强行被菲兹警惕的拉了回来。
“你在拖时间?没用的。”
绅士叹息着摇头,同时那戴着手铐的手从指尖开始化作大片的蔷薇花瓣——菲兹见势不对,马上用力将面具掀开——
传教士纯黑色的眼睛睁开直勾勾盯着面具下的真容,与此同时燕尾服绅士的全身上下加快消散为花瓣的速度,二人置身在日出时的朝阳下被艳红的花瓣风暴包围,场面看上去圣洁中又带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先知的手哪怕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上面的冷意,刺骨的寒冷感透过指肚传到中枢,在消散后手腕上的手铐瞬间扣在菲兹的另一只手腕处。
蔷薇的花瓣倒是常温,轻柔的擦过菲兹的手背后落在地上转眼枯萎。
重新闭上眼睛的传教士左手拿着唯一被留下的瓷白面具,置身在满地枯萎的蔷薇中久久不能言语。
面具是冷的,一丝温度也无,也许它的主人本身就是冷血的家伙。
先知的脸在面具揭开前就已经消散殆尽,菲兹什么也没看见。
传教士轻声呵了声,附身从密密麻麻的枯萎花瓣中敏锐的捡起一根银色丝线。
原来是傀儡啊,祂根本就没有亲自出手。
这样的傀儡,究竟会有多少呢?
苦恼的传教士用拇指轻轻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