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易看了眼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言哥最近很忙吗?”
“还行。”
夏则言用视线丈量球与球之间的距离,稍加判断,姿势标准,一杆进洞。
这种刁钻的角度也只有夏则言打得出来,坐在旁边观战的许涛关注点却在男人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腕表上,“言哥的腕表看着有些旧了。”
其实是与男人的身份过于不符。
那块腕表是几年前流行过的款式,但那价格,估计都没有夏则言的一颗袖扣值钱。
腕表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这一款,与眼前的男人属实违和。
然而,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原本散漫的氛围瞬间严肃了几分。
夏则言微眯起眼,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漠。
但好不容易能和夏则言搭上话,许涛甚至没有察觉到初冬易警告的眼神,“以前有个女朋友送过我一个同款的,那段时间好像很流行。
初冬易呼吸一滞,心中拉响警报,余光瞥见夏则言俯下身。
接着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杆清完桌台上的球。
他素来面无表情,也无显露,但这么久的交情足以让初冬易察觉到他此时的不悦。
果不其然的,夏则言把球杆往球桌上一放,拿起搁置在一旁的外套,“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长腿一迈,几步便离开了包间。
许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初冬易:“易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知道就好,”初冬易白了他一眼,“南城那个合作项目,你别想了。”
初冬易有些不放心,紧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