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好几秒钟，荣之跃才错开目光，“你想什么呢？我就是看你不太开心，所以……”
方雪的眼底全是失望，出声打断：“不必了。”
荣之跃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薄唇动了动，最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他知道方雪是在给他机会，可他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坦白。
更何况，一旦说明情况，方雪肯定就会告诉温暖，两人误会解开，冰释前嫌，那么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方雪将荣之跃的纠结挣扎看在眼底，别开脸的瞬间，眼底蒸腾起一团水雾。
什么时候，这个将她捧在手心，藏在心尖的男人，也学会了对她欺骗和隐瞒？
方雪和温暖之所以走得那么近，说到底，其实她们是同一类人。因为太在乎，所以容不得自己的感情里有半点儿的瑕疵，尤其痛恨背叛和欺骗！
方雪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问道：“你那个生意上的朋友是谁？做了什么生意？”
到了这个时候，荣之跃知道，今天这一关是过不了了，这事儿，方雪迟早都会知道，可是自己利用她迷晕温暖的事情，又怎么说得出口？
荣之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淡笑着伸手轻轻拥住方雪，“你不是不喜欢过问我生意上的事情吗？”
方雪忽然一把推开荣之跃，盯着他，“所以呢？你就把我当做傻瓜一样的欺骗？”
怀里落空，荣之跃一下子就急了，“雪儿……”
“你不要叫我！”
方雪声音尖利的打断荣之跃，像是一只剑拔弩张的刺猬。
荣之跃的心沉了下去。
印象中，方雪从来没有这样尖锐过。她总是一副温婉笑容，柔情款款的模样，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柔美，是个典型的水一样的女人。哪怕是不高兴了，大多数的时候，也不过是皱起眉头。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的剑拔弩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