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种创作者来说,大概只有创作本身是有意义的吧。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这种轻视,也慢慢转向了生活,一会儿嫌弃我做饭难吃,一会儿挑剔我没有女人味。”
“他还经常邀请一些编剧、作家朋友,到家里做客,当着他们的面数落我。一开始,我还能不以为意地陪笑,时间久了,我也就懒得再在他的朋友跟前露面了。”
“总觉得,你前夫是在故意找茬啊。”
“我的几个朋友也这么说,怀疑他是有了外遇,想离婚,又不想做过错方,所以用这种手段来激怒我。但我知道他没有。”
“他就是单纯喜欢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罢了。怎么说,控制欲?再加上他对文字、对创作的那种执念,便理所当然地要求我去写写写。”
她顿了顿,“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我也是男人,可他的做法,我完全不认同。”
“也是,他确实表现得极端了些。”
“嗯。那个,我不是存心打岔,可这些,跟你之前说的那个文中仙有什么关系?”
“别急嘛。”她把杯子围在手里,手指轮转着轻轻弹过杯面,“就快讲到了。”
“行,我就是有点饿了。要不吃点东西?”
我向店员点了一份华夫饼,林与莳则要了芝士蛋糕。
“我看这个儿童套餐挺好的,给孩子点一个吧。”我提议道。
她看看婴儿车,连忙摆摆手,“不用管他,他吃不下的。”
听她这样说,我也只好作罢。
店员把新点的乌龙茶,也一并送了过来。
林与莳依旧先给我添了茶,瓷质茶杯里的汤色,顿时浓重了不少。
这时候,我注意到,原本铺满桌面的阳光,已经挪到了婴儿车的车‘行,那就这么办吧’。第二天,我一早就出了门,给自己买了一台方便携带的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