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冰冷的声音提醒道。
方云站立在门帘外一动不动,脸色略略有些苍白。手心里更是渗出了汗珠。第三道题在屋里屋外之间,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大墙。
题目很难,但方云没得选择。这已经不是单单的文斗那么简单。若是做不出来,以外公的脾性,恐怕立即断绝了所有回转的余地。
方云并不认为,一个二十多年坚持不肯承认自已子女的腐儒,在对待自已的事情上,会有多么的宽容。虽然方云也怀疑,屋里那位自已也不一定做得出来,但这道题目,他只是出题人。做题的人是自已。
“这件事情,关系到大哥和福康公主的幸福。我万万不能失败!”
方云心中暗自道。
时间慢慢流逝,片刻之后,屋中声音再次响起:
“还只有一点香头。你若做不出,便回去吧。至于方林之事,不要再提。如此鲁莽、自大,无法无天,无视朝廷律法的人,就算立下再大功劳,也只是莽夫,做不得王侯!”
方云听他一再提及“莽夫”,心中震怒不已,脱口道:“莽夫,莽夫……,再怎么莽夫,也一个是你的女婿,一个是你外孙。若我们是莽夫,你又是什么?”
“哼!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将你母亲逐出家门了。你们方家父子,与我又有什么瓜葛。”
茅屋内哼一声道。
“即无瓜葛,弹奏文书又是怎么回事?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这种道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平鼎侯和镇国侯几句话,你就信以为真。头脑发热,跑去弹劾自已的外孙。你又可曾听过我们方家父子之言?为人长辈者,当仁、当慈,你扪心自问,你这也算是为人长辈者该做的事?”
方云恨声道。
“不用多说了。时间已到,你若是做不出诗来,从来哪来,还是滚回哪里去。我二十年前,即然能将子女逐出,也不在乎一个外孙。”
茅屋中人震怒道。
“谁说我做不出来。你听好了。”
方云顿了顿,开口道: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