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余并不知道他这个老资格跟班儿心里的纠结,继续边舞剑边气不喘脸不红的道:“邬奇弦是南腔名伶,明剧原本就是主要融合南腔北戏更兼汇集了各类小戏而成,他一加进来,恐怕明剧里取自南腔的部分会更精妙了。”
“所以呢?”余三儿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声。
余梦余把剑扔向了余三儿,余三儿急忙偏着身子接住了,就看余梦余“呵呵呵呵”的大笑了一阵,说道:“不就是改吗?要改,大家一起改!难道北戏在明剧里的风头会被南腔盖住?”
余三儿被这几种戏弄的迷糊了,南腔和北戏明里暗里也争了十多年,怎么着,现在还要到明剧里面去争?他刚要问怎么改,是不是也要在江阳挂一回明剧,就听余梦余问道:“他们在哪唱的?”
“不是信上写了吗?嵇水啊。”余三儿道。
“去,班子都知会下去,明早启程去霍都。”
“您是要去找他们打擂?”余三儿道:“那不是得去嵇水吗?”余三儿快步的跟着余梦余,边走边道:“爷,早该过去会会他们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得杀杀他们的威风!”
余梦余停下了脚步,以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看着余三儿,叹了口气,道:“正蠢才!既然笨就别问那么多!他们必是要回霍都的!哪个要找他们打擂?”
余三儿看他怒了,急忙一溜烟儿的跑下去了,边跑还边想着:“不就是因为笨才要问吗?像我这样勤学好问的跟班儿哪里找去!”
嵇水连演了三天,最后商雪袖自己都没有底气了。
三天晚上,场场都是《虹霓关》啊!
当第三天邬奇弦还说要演这出戏的时候,班子里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安了,纷纷的过来找商雪袖,道:“这不是胡闹么?就算他是名角儿,也不能这样啊!”
商雪袖内心也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安抚道:“好好备戏,我想想法子,邬先生已经是新音社的一份子,不会胡闹的,他这样做,必然有这样做的理由。”
她没去找邬奇弦,倒是先去找了小玉桃,道:“晚上扮后场的东方氏,我一赶二,前面的东方氏,后面的丫鬟。”
小玉桃道:“啊?”
商雪袖道:“我给说过啊,能演吧?”
小玉桃道:“能演,记得牢着呢,可是我们就这么惯着这位爷吗?真真气死人,班主姐姐,我不是说啊。”
商雪袖拍了拍她肩膀,道:“别介意,既然他愿意连演三场,就让哥哥在台下好好看看,就算是我们卖不满座也没什么,起码哥哥能看个饱,学到真本事,这要是放在以前,求都求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