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淑捏紧了双手,突然一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了屋。
此时连泽虞已经在郑太医施针下悠悠醒转,他缓缓睁开双眼——可他真是不想睁开。
若是闭眼,是否一切就都是梦境?
他叹了口气,歪了脸,看向床边坐着的萧太后,勉力露出了笑容道:“母后,儿子让您操心了。”
萧太后便红了眼睛,道:“皇上怎么会晕倒……”
她拿了帕子拭了拭眼睛,道:“就一个太监在这儿,问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喊着饶命,莫不是惹怒了皇上?”
连泽虞苦笑一声,道:“母后这是怎么了,和他无关,儿子怎么还能被一个奴才惹到这个地步?”
他双臂用力,强撑着坐了起来,仍是觉得昏昏沉沉,可更难受的却是心中一阵阵的绞痛,他抬起了头。
萧太后正心意的看着他,可冷不丁看皇上抬头,便触及到一对毫无生机的双眸,心中猛地一跳,紧接着就听到他问:“嬉妃呢。”
萧太后缓声道:“皇帝在东郡呕心沥血,原本劳累……”
“嬉妃呢?”皇上的声音更大了。
“皇上,长途奔波回宫,原本该好好休息才是……”
“母后!”
她的话再度被打断。
连泽虞看着她道:“嬉妃呢?”
因他表情太过悲怆,萧太后竟然无话可说,可心里却一样的悲怆。
这真是孽缘,孽缘!
齐淑端正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对母子,开了口道:“皇上,太后太过伤怀,便由臣妾来说吧。五月初五,冷宫西侧的库房起了大火,蔓延到了冷宫,救火不及,臣妾也找过,找不见嬉妃的尸首,想是已经焚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