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僧人看见了。
不只僧人看见了,姓裴的那位也眼尖的看见了。
“我去!”姓裴那位当即叫出声:“明月,你可瞧见她在做什么了?你对她佛心,她这是要害你呐。”
话到后边,却不像是在给僧人打抱不平,反而像是看好戏的意思。
一个茹素的出家人,衣袖上沾着油腥,还真是一桩解释不清楚的事。
宁黛抬起眼瞄了瞄僧人,僧人也正好在看她。
一如平常他看她的眼神。
似乎也没生气。
宁黛松开了衣角,还没别的动作,就听僧人说:“女施主莫动,稍等。”
???
莫动什么,稍等又什么?
宁黛不明所以的看着僧人取了粥碗和木枝离开,没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捏着一块湿帕子。
僧人将湿帕子递进了宁黛手里。
头一回感受僧人这么周到的服务,宁黛一时间都有点不适应了。
姓裴的那位又在门口嚷嚷起来:“明月啊明月,这样你都不生气,还拿帕子给她净手。你这跟人家要杀人,你还给人递刀,可差不到哪儿去了啊。”
宁黛一边用湿帕擦拭手指,一边瞟了门边人一眼。
狗屁不通的比喻!
僧人也偏头看向门口那姓裴的青年,眼神平静淡然,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门口那位尴尬的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