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缤和江桥闲聊着要伸手推门,忽然就让张浪拦下,三人交换过眼神后,元缤和江桥往后退,张浪打头阵,小心地推开了门。
不得不说,他对危险信号实在敏锐。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耀眼的光线从门缝中漏出来,反光的利刃插着张浪的鼻梁切下,他早有准备,向后一闪。
酒楼外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五个人立刻被白肚山寨的带刀匪徒包围。
休闲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四人站在曹闺四方,江桥和元缤拔出剑,张浪短刀出袖,曹杉对着门外一众虎视眈眈的山贼,慢悠悠带起了莲花指虎,开始活动手腕。
越过交叠的刀斧,正厅前摆放着一把交椅,上面坐着的彪形大汉打破紧张的气氛:“郭某在此恭候多时,诸位阁下,久仰了。”
“郭大当家?”江桥向前一步,将师弟师妹们护在身后,一切都有他来交涉,“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现在什么人都想做我郭厄的客人,”郭厄大笑,手里的刀从江桥脸上移开,他盯着江桥身侧的曹闺发问,“老子就是好奇,你身后那位吊眼睛的小姑娘,用着别人的剑,又是何意?”
黑鞘剑?
曹闺看着手里那把黑鞘宝剑,心中暗想,这些山贼认得这把剑,说不准以前就和钟蘖打过交道,她和江桥对视一眼,双方都摇摇头,并未听钟蘖提过此事。
江桥回头对郭厄说:“我师妹的剑乃同门所赠,之前若是有什么恩怨,郭大当家不如明说。”
“哈哈哈哈!同门?赠剑?”郭厄又一次大笑,“把那小子的剑交出来,老子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江桥嗤笑,剑光一闪:“原来是夺剑的,大当家又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还记得我说过,郭厄手里有一枚第十镖吗?”元缤和他们说,“第十镖原本在纯青山庄的钟家那里,不知怎么就到了郭厄手中。现在想来,或许是钟家有人和他交手过,第十镖被他夺去了。”
“那就是钟蘖了,七月初,他曾一个人南下过。”江桥推测,“所以他现在又盯上了钟蘖的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元缤意外:“剑也是钟蘖的?巧了,郭厄也是七月份去的铁马阁。”
“他应该认得这把剑是纯青山庄的,”张浪插了一句嘴:“不过,他很有可能不知道钟蘖的名字和身份,不要暴露师弟。”
站在矛盾中心的曹闺握紧了手中的剑,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钟蘖教过她的剑术套路,全身的肌肉一张一弛,时刻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