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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庄晴猥猥琐琐打电话来旁敲侧击问结果,被云雨识破后,干脆直言相问。
听说乔浪那小子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就跑回了城,庄晴当即痛骂:“这小子平时嘴巴可甜喽,我还以为跟别的人不同,不是个假清高。哼,还好当初介绍的时候没告诉他你家是做什么的,等着吧,让他肠子悔青!”
云雨心想,人家都提到了晟茗山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也就糊弄一下庄晴这不长心眼的丫头。
要云雨说,她这发小,别的地方百般好,唯有一点,跟臭狗屎一样——
那就是识人不清,尤其是男人,从小到大,没有一场恋爱和平分手,都是鸡飞狗跳,狼狈收场。
许是想到过去的自己,再加上女人间对于渣男的同仇敌忾,电话那头的人跟个两万响的爆竹一样,情绪越发激动。
云雨赶紧给人劝住:“大可不必,以后也不会有交集,再说,正常人对工地都有误解。”
彼时,云雨扶在宿舍二楼走廊上的栏杆往下眺望,梁端突然支了个头往上看,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摔下去。
梁端非要搁那儿刷存在感:“我可不是故意偷听你讲电话,我不八卦,对你的私生活也不感兴趣。”
云雨盯了一眼,转头走。
梁端忽然拍了拍栏杆:“听说那小伙子给你吓跑了?”
云雨快步走了回来,满头问号:“你不是说你不感兴趣吗?”
“以后我们也不会有交集。”梁端先学她刚才的语气讲话,又赶在她恼怒之前,盯着那吃人的目光一本正经地回答:“他都被你踢出生活圈了,怎么能算私生活呢?”
“欠打。”云雨咬牙切齿地挥舞拳头,最后口气一松,“还能怎么样,好聚好散呗。”刚说完,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立马伶牙俐齿地补上一句:“你这年龄,外加工作年限,怎么着这种经验也该比我丰富。”
梁端哼了一声,往楼梯间走。
云雨完全无视了庄晴电话里“喂喂,你在跟哪个野男人说话”的控诉,挂断了电话,也跟着往楼梯方向去。
梁端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两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背靠着白墙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