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儿胡思乱想,只觉烈油烹心,等待着炎鸣神君降罚。
仿若等了万万年,她终于听到“哗啦啦”的水声,神君从水里站了起来。
绛儿把自己蜷缩得更紧,脑袋已经一片空白,无论神君要对她做什么,她都只能认罚,反抗不得。
炎鸣神君带着一身水珠,慢步走向岸台,他断定那株胆小如针的草绝不敢看。
弯腰捡起衣袍慢条斯理套上,乜斜一眼水岸边缘的草丛,见那整片草丛都跟着她颤抖起来。
他心里轻哼了一声,我虽好战又不lAn杀无辜,有这么可怕吗?
长久的沉寂。
绛儿等了许久许久,耳听四周风声,已无人声。
悄悄展开一片叶子,
没人。
盛开花朵滴溜溜四望。
还是没人。
绛儿如获释刑,长舒一口气,轻声道:“神君没找我算账。”
话声未落。
空荡荡的阁楼猛然传来一道似含怒意的的声音:“谁说的?有sE心没sE胆的草。”
“啊!”绛儿脱口惊喊,整株草叶片倒立,茸花炸开,结结巴巴:“神……神君……”
举目四寻,不见神君的踪影,绛儿心中打鼓,神君回来找她算账了吗?
“哈哈哈!”得意的笑声,像是就在面前看绛儿这副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