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带着两人来到一家酒店。虽是过年,广场上却停满了车。这儿和地方上不一样,各式豪车琳琅满目,关山月大都叫不上名字,哪像省里多是“老三样”?下了车,抬眼一看,上边三个烫金大字:梅花轩。关山月心道,这里边应该是小桥流水吧?谁知进了大堂,满眼富丽堂皇,和梅花不沾半点边儿。门口两排服务员几乎一般的身高,个个身穿大红旗袍,长相俊俏,鞠躬迎客声音甜美,让关山月目不暇接。

    没走几步,就听有人喊道:“莺莺?真是莺莺!你啥时候回来的?”三个人转身一看,那边屁颠屁颠跑过来一个年龄相仿的人。黄莺看来一眼说道:“范少,我早说过,这莺莺二字你就不用挂在嘴上,那不是你叫的。”这个范少也不着恼,笑嘻嘻地说道:“你可让我好找,终于出现了,一起喝点?”

    黄莺黑着脸说道:“没空,你不看我们一起几个人吗?”范少看看关山月和王彩,见关山月虽是相貌堂堂,但是面生的紧,不像圈里的人也不在意,而王彩倒是靓丽,多看了两眼说道:“又多了一个美女,那更好!咱们好几个玩伴都来了,给个面子?”

    黄莺转身就走,范少执著地拦住说道:“好莺莺,一起聚聚吧?两年不见了。”黄莺心里着恼,怒道:“让开!”范少还是死缠烂打,黄莺很没面子,本来被关山月这个花花公子就气到了,你不是触霉头吗?伸手啪的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范少的脸上,打的范少耳朵嗡嗡之响。

    一声脆响,两人都愣了。范少说什么也没想到黄莺会动手,自己在京城好歹有点地位不是?黄莺也愣了,暗骂自己冲动,不由自主地往关山月身后缩了缩。

    见这儿动起手来,那边一群人哗啦围了过来看热闹。范少脸上挂不住,见黄莺缩到关山月身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关山月说道:“让开!”关山月暗道,又完了!红颜祸水呀!婧婧的事儿刚结束这又惹来更大的麻烦。可是你也不能躲一边呀,王彩都会看不起自己的!于是劝道:“范少是吧,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范少和黄莺是发小,他爸爸也是军队上的,从小都在一个院长大,见黄莺漂亮便一直追求。长大后他们上的都是贵族学校,一个个非富即贵,学校里何止范少?追求黄莺多了去了。在黄莺的眼里,表哥这样的才算男人,那瞧得起范少这种人?不胜其烦。后来爸爸到外地工作,她也跟着读书去了。

    黄磊作风低调,毕业后就让黄莺自己找工作,先锻炼几年,这就去了市里的银行上班。由于家世不一样,注定了黄莺不能随便谈对象,所以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总是提防着,

    这就养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

    范少不能把黄莺怎么样,大家都知根知底的。而把矛头对准关山月无非是找回面子而已,哪能就这么算了?以后传出去说范少让女人打了还怎么在京城混?总得有个人当替死鬼不是?

    范少骂道:“好说个屁!”挥拳就奔着关山月打来。关山月哪能让他得逞?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劝道:“范少,别冲动,有话好说。”范少往回拽了几下没挣脱,更生气了,抬腿用膝盖朝关山月肚子顶去。关山月轻轻一推,范少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范少气急败坏,爬起来指着关山月喝道:“还看什么,给我打死他!”围观的人群哗啦就散了,剩下几个年轻人。

    一个小伙子看样子是会几下,垫着脚蹦跶几下,“啊”地一声飞身跃起,一式双剪鸳鸯腿连环踢向关山月。身后有黄莺,关山月不能退,迎着对方的腿后发先至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那人腾空一翻就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半天没起来。关山月心道,花架子!

    范少喝道:“一起上!往死里打!”王彩看不下去了,太磨叽!纵身一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踢飞,紧接着就听砰、砰、砰几声,地上摔倒一片。

    这时门口有人“啪、啪、啪”鼓着掌就进了来,边走边说道:“精彩!厉害!”黄莺回头一看叫道:“哥!你怎么才来?”来人正是黄莺的表哥李虎。李虎对着黄莺点点头,走到范少面前说道:“小屁孩,长大了哈!我几年不回来,京城变天了?连我妹妹都敢欺负了?”

    范少脸色一变,连声说道:“李哥,我们闹着玩的,闹着玩的。你还不知道我?一向把莺莺当做仙女捧着,哪敢惹呀?”李虎点着范少的脑袋说道:“这也是我妹妹没事,她要是有事我扒了你的皮!滚!”关山月心道,这才叫威风!

    见范少灰溜溜地走了,李虎过来握着关山月的手说道:“兄弟,能文能武呀!我喜欢!不过我可不把你当神医,交个朋友?”关山月见李虎直爽,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开心地说道:“好啊!大哥这才威风,一出马就把他们吓跑了。”李虎哈哈大笑:“老了,他们都快把我忘了!走,上去聊聊。”

    到了雅间,四个人坐定后李虎说道:“我爸不来了,担心咱们喝的不痛快,这更好,咱俩敞开喝。”黄莺道:“哥,你别嘚瑟,今天可遇到对手了,恐怕你要醉着回去了。”李虎道:“是吗?那才痛快!”黄莺笑道:“喝多了嫂子让你进门吗?”李虎红着脸说道:“你怎么总是编排我?枉我对你这么好。”黄莺嘿嘿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