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夫人拿帕子掩了掩唇,低声道:“恐怕是害羞的不肯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低头一笑。
她们这些被骂过“悍妇”的人和京中其委曲求全面子大过天的命妇可不一样,向来看不惯姚雨兰刨自家姐妹墙角的行径,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换了旁人都恨不得瞒天过海的遮掩起来,姚夫人竟然还敢请她们过来添妆。
周夫人在引路丫鬟的指引下落座,和坐在上首的姚家大房点头示意。
她四处望了望,看见了不少熟面孔:“这来的人还挺全的。”
添妆宴是晒嫁妆,可来赴宴的人也不能空着手来,这来的人越多,最后出来的嫁妆就越体面。
“可不是么!”刘夫人摇了摇扇子,特别看不惯姚夫人这种招摇的举动:“哪家办添妆宴不是邀请亲近的人家便罢了。”
“你说……”
周夫人抿了口花茶润润嗓子,低声道:“按道理,她最应该邀请的是将军府的贺夫人,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胆量。”
“就是她邀了,人家也不稀得来啊,”刘夫人也是对件事摸的一清二楚:“谁会给翘了自家姑娘姻缘的人添妆。”
“那可不一定,”周夫人摇了摇头,神神秘秘的开口:“贺夫人那可不是一般人。”
仿佛是为了佐证她的话,也有人问了姚夫人一句:“怎么不见将军府的贺夫人?”
“我前些日子就给姐姐下了帖子,”姚夫人拿帕子沾了沾眼睛,看似十分委屈的说道:“就是不知将军府为何一直没有回信,怕是姐姐不愿来罢了。”
“我不过是在京郊住了段日子,回来晚了些,险些误了给雨兰添妆的日子。”
贺夫人在引路丫鬟的带领下缓缓走进宴会,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只是那添妆的礼一早就送到姚府了,莫非妹妹没见到么?”
“你……你看看这事闹的,许是被传话的丫鬟耽误了,”姚夫人没想到贺夫人竟然真的来了,一时间有些失态的后退了一步才找到了自己的话:“姐姐百忙之中抽空来给雨兰添,我应该派人去接的。”
四周的声音俱都静了,不少命妇都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按耐住自己看好戏的心思,慢慢的坐直了身子。
“那你怎么沒派人呢?”贺夫人可不懂得客气为何物,轻轻巧巧一句怼了回去,笑着开口:“宛琼快过来给你妹妹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