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腊八都过了,再往后可就是过年了,”香梅放下手中的绣绷也凑过来看,可半晌也没等到下一朵焰火绽开:“兴许是宫里的匠人在为宫宴试放焰火罢了。”
贺宛琼心中一动,再次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穿着夜行衣的暗卫和死侍在街头巷尾快速穿行,接连没入宅院不见了。
不知是不是睡前看见了那朵焰火,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贺宛琼入睡后一晚上梦里不是眼花就是三千和六皇子轮流出现,导致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感觉眼前一阵金星乱闪。
“嘶——”她闭上眼睛,忍不住揉了揉抽痛的额角,一大早就开始心烦意乱。
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香梅,给我水。”
紧接着,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杯滚烫的水直接喂到她嘴边:“还不张嘴!”
贺宛琼猛地睁开眼睛,坐在自己床边的果然是钟平乐。
对方见她睁开眼睛,把杯盏塞到贺宛琼手中,踢了鞋子就要往她被窝里钻:“外面都要冷死了,你这屋里也不多点上两个火盆,快让本宫暖暖。”
一炷香后,贺宛琼穿戴整齐的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一大早扰人清梦的女人霸占了自己的被窝,舒舒服服的躺下:“依本宫说啊,将军府早该盘上地龙,等到了冬日便暖洋洋的,一点都不见冷。”
“还有你这床,”钟平乐皱了皱眉,万分嫌弃的拍了拍:“怎生这般硬!”
贺宛琼磨了磨牙:“殿下若是觉得我这屋里又冷,床又硬,何不回公主府去睡。”
“那可不行,”钟平乐理直气壮地开口:“本宫现在都不用禁足了,那自然是想去哪去哪。”
“自打本宫被禁足了一个月之后,那是看见公主府就心烦,恨不得每天都离那远远的。”
“反正现在也不能办宴会热闹,本宫就只能自己想法子找点乐子。”
“你这那里是找乐子,你这是折磨我来了,”贺宛琼伏在桌案上喃喃自语,木着一张脸的将香梅递过来的浓茶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直冲天灵盖:“呸呸呸,香梅你这茶沏的也太浓了吧!”
那边床幔里,钟平乐喜滋滋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本宫现在到觉得,这京中哪里都没有将军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