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五爷背着双手,站在自家外屋地的屋檐下,是东瞅瞅、西瞧瞧,就连老天爷都让他看不上。
“这雨咋还下个没完没了?”
室内黯淡的光线根本无妨叶大娘纳鞋底的利索劲儿,她抬头瞥了眼,“春雨贵如油,挺好的。”
“是这个道理。今年应该又是个好年景……这鬼天气,可惜了,要不然去找大哥他们唠几句多好。”
是喝酒吧?
叶大娘失笑地瞥了他一眼,“你真想去套上草鞋去呗,路上小心点。”
“算了,湿哒哒的。”叶五爷想了想又倒回到东屋,脱了鞋盘腿坐着炕上,烟锅子也不点上,就在那出神。
见老伴进了屋,叶大娘放下手上的活,把针线笸箩搁到一旁长凳子上,自己往灶膛看了看火。
堂屋内唯一的闹钟,还是她小孙女送的。
可惜这玩意儿,还不如她直接看天色更方便。据说姑爷是真跟亲家闹掰了,这又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叶大娘往锅内添了半葫芦瓢儿的水,搅拌两下盖好木锅盖之后,她想了想,端起针线笸箩也回了房。
“有心事?”
叶五爷微微点头,“有些事还得再要好好琢磨。”
“跟那请帖有关?”叶大娘估计也就这么一回事,前两天老头子收了一封信可是拿着里面的红请帖皱眉好久。
之前老头子每次收到啥……包裹单一个字,退;信呢,要不是就是往灶膛内一塞,可没见他愁过。
叶五爷没说是与否,反而是点起了旱烟……等抽了一口,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知道咱们娇疙瘩咋说不?”
“哈哈……咋说?”
“我问她咋老想溜出去玩儿?”叶五爷微眯着双眼,摇了摇头,“小丫头说她是出去涨涨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