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着原本也就是个为着泄愤的玩意儿,陛下仁慈,留了她这许久便已是恩赐了,不若便就此按着初时的计划处理g净罢,也避免夜长梦多生出变故,就安个病逝的由头,办场风光的后事,也算赏她这些时日的安分守己了。”
“不,不妥!”
几乎是话音刚落,卫秀便已下意识脱口,但又迟迟接不出后半句,便只能噎在了那儿,一时千头万绪涌上心间,只生出空落落的彷徨心虚,还有些yu要逃避的慌乱。
选秀的日子已经定下了,便是下月十一的立春,卫秀原本已将选秀的事抛诸脑后,栖梧院是阮籍府内单独辟出的一方院子,卫秀与阮籍的亲厚关系本就人尽皆知,因而这番走动倒也的确不打眼,本也就是土改新政举步维艰之时,与自个儿宠臣更频繁些的走动倒也是常理之中,且这真相过于耸人听闻,反倒还谁也没往别处想去。
宋清许此事对卫秀而言,初次是报复,但这后来的许多次,却又不知是为何了,藏在栖梧院的美人,便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被滋养得愈发g人,
起初她只是沉默,即便是纵情交欢到了情浓时,也只是娇娇SHeNY1N着哼泣,但来的次数多了,渐渐的便也愿开口吐个一字半语,却也多是一时被要得狠了,迫不得已才半哑着声哭求几句讨饶,旁的便也是不愿多说半句的。
而临幸时也从初时的绑手绑脚又蒙眼,到渐渐的只是蒙眼了,她倒还是很乖,自己每次来时,她便只衣冠齐整的低头敛袖跪坐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反抗,只是任由来人伸手去解衣带,去取下挽发的素簪,鸦羽的发倾泻而下,那雪白的凝脂与rUjiaNg一掐YAn便半遮半掩,再被来人撩开,揽挽入罗帷,尽君今日欢。
卫秀一开始不愿让宋清许认出自己是因着某种古怪的自尊心作祟,只想着何必让她知道呢?她不是一心只求攀得高枝儿吗?如今可不得偿所愿?就教她晓得这人间顶好的富贵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在床上狠狠的磋磨折辱,好教她后悔自己之前的选择是多么天真愚蠢,若是让她晓得了堂堂天子居然就是之前被她耍得团团转的穷小子宿淮安,她岂不暗生得意?恐怕自己的报复落在她眼里都成了念念不忘的证据,心底还不知会怎地鄙夷偷笑呢!况且她本就巧言令sE,知晓说些什么话来让自己心软,要真是又落到那般境地去,那才真是贻笑大方了······
但后来,那不愿,却渐渐的成了不敢。
卫秀原本为着不泄露身份,每每都强忍着一言不发,唯恐被她听出了几分熟悉,但她太顺从了,顺从得令自己反而腾起GU暴戾的恨意来,可即便是自己偶尔因着这恨意而有些粗暴的折腾,她也依旧只静默的接受,好似不知道痛,也不知道拒绝,卫秀记得起初她还会因着难堪羞耻而有些徒劳无力的挣扎抗拒,也不知何时起,她便成了如今这任人采撷的乖顺模样,偶尔被b出的几句讨饶还都是在累极将睡时才迷迷瞪瞪吐的软话,
除此之外,她竟是一句哄人的讨好也不肯说的。
“贵人想要玉奴如何呢?”
卫秀记得自己终于忍不住在床上第一次开口问宋清许时,她是这么答的,话刚出口卫秀便后悔了,生怕被她听出端倪猜得自己是谁,但她似乎并没有听出来,只是姿态柔软而顺从的躺在身下,隔着蒙眼的红布望过来,沉默了良久才半沙着嗓子开口,被T1aN咬得嫣红的唇sE是滴血的YAn,那一瞬卫秀几乎就要以为她真能看到自己。
那夜正是十五,天上的月圆得像一只玉盘,良嫔Si的那晚,月亮也这么圆。
良嫔是被毒Si的,这在太后那一g人当中已经算不得是个秘密,但却没有人知道,卫秀其实也知情,卫秀不光知情,还亲眼瞧见过她喝下那有慢X毒药的羹汤。
卫秀曾与当今的皇太后也是有过一段母慈子孝的温情时光的,当今的皇太后也就是曾经的杨皇后年轻时也是京华出了名的冷美人,再加上出身豪族弘农杨氏,诗情才赋出众,更是在及笄礼上便放言此生只求一心人,宁肯招赘婿也不入皇家,但父皇却是在那场及笄礼上对杨皇后一见倾心,自此襄王梦神nV,堂堂天子只如个初尝情窦的毛头小子一般放下身段穷追猛打,用尽痴情手段才终于打动美人心,为其遣散六g0ng封后立印,那道“生子便立为太子永不撤改”的求亲圣旨不知羡煞多少人。
但杨皇后到底一生无子,唯一的nV儿还因着一场时疫早夭了,而帝王许诺的专情,亦没有做到。
先帝本就是个优柔寡断的X子,初时还只是迫于子嗣才迎了新人入g0ng,为了不使皇后伤心,还特意挑捡的门户不高的nV子,待诞下一子后便也的确如承诺般冷落在一旁未多加恩宠,只赐了良嫔便罢了,而那个杨皇后眼中钉r0U中刺的皇子,便是卫秀。但很快杨皇后便顾不得嫉恨良嫔与卫秀了,先帝偏Ai名门贵nV,有了良嫔打头,渐渐的,便也有了更多的美人来分这独宠,龙脉子嗣也接二连三的传来喜报,当初那遣散六g0ng的痴情更像是个一时风流的笑话,后g0ng日渐的又热闹了起来,昔日那个敢于板脸闭门拒圣恩的冷美人,也再挺不起脊梁,终于只泯然成了众花的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