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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临死前有一股很强烈的执念,就是想看看他的母亲。
在这个世上,白辰的母亲是唯一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也许是受了白辰执念的影响,秦夜走出大堂后,径直朝着后院白辰母亲所住的院子走去,同时他也将脑海中有关白辰母亲的记忆梳理了一遍。
白辰母亲叫做范研,她并不是卫国人,而是越国人,出自越国天下闻名的‘素女宗’。
素女宗之所以天下闻名,并不是因为这个门派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素女宗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素女宗只收女弟子,而且是完璧之身的处子,因为只有处子才能修炼素女宗的绝学‘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很特别,只有处子才能修炼,一旦破身,她身上的功力就会转移到男子身上,就像是给别人做‘嫁衣’一样,嫁衣神功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许多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疯狂追求素女宗的女弟子,想要得到她们身上的功力,增强自身的修为,白寒就是其中之一。
想当年,白寒只是白家一个很普通弟子,天赋一般,修为一般,家主之位根本不会落到他的头上。白寒为了扭转这个局面,远赴素女宗,想要求得素女宗一个女弟子垂青,通过嫁衣神功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结局显而易见,白寒成功了,他娶了范研,得到她的毕生功力,实力暴增,并最终坐上了白家家主之位。
而范研,因为嫁衣神功的特殊性,她把功力部传给了白寒,再也无法修炼,彻底沦为了废人。白寒在利用完了她之后,便对她弃之不顾,从此不闻不问,不到半年就娶了二房,生下白启。
虽然范研有正房的身份,但就只是一个虚名而已,没有仆人,没有月俸,她在白家的地位还不如二房,一直被排挤打压,母子两人相依为命。
转过几条走廊,秦夜来到一处偏僻院落,看到了白辰的母亲。
此时,范研正蹲在水井旁搓洗着衣物,烈阳的照耀下,范研热的满头大汗,汗水不停的向下滴落。多年的操劳,她的双手已经布满了老茧,粗糙的连白家下人都不如。
秦夜心头莫名一酸,前一世,他是天生地养的孤儿,不知道亲情为何物,这对母子间的羁绊,令他感动。
“娘,让我来吧。”秦夜快步上前,扶起范研。
“辰儿,娘没事。你爹刚才派人来找你,你快去,不用管娘。”范研欣慰的笑了笑,虽然她过的很辛苦,但好在有个孝顺的儿子,让她孤独的心里找到了一丝安慰。
“我已经见过他了。”秦夜将范研扶起,自己挽起袖子,笨拙的搓洗衣服,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关于武道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