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桥等宁逾睡了几个时辰,最后还是抱着他去沐浴了。
他原本可以随便施个神术为宁逾清理,但莫名很享受给宁逾洗澡的过程,看着他困得不行地仰靠在桶沿,对自己毫不设防地闭眼休息,内心颇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他指腹带起微凉的海水轻轻擦拭,顺便给宁逾洗了洗长发,用温暖的天青色神力慢慢烘干。
他凝脂般的上身满布伤痕,沈浮桥不敢用力触碰,只是心疼地摸了摸,看着宁逾半睁不睁地抬起眼,心中百感交集。
最后把他抱出来的时候,宁逾已经缓得差不多了。
“清醒了?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逾靠在他肩窝,双手环抱住他的后颈,微哑道:“没有那么娇气。”
很好,很有精神。
沈浮桥稍稍定了心。
方才太过火,他后知后觉才想起宁逾不一定受得住。偏生他又不说,就像不知饱腹的金鱼,撑坏了都不知道。
这样乖的宝贝,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必须得好好珍惜才是……狼吞虎咽不可取,细嚼慢咽方为正道。
他们有的是时间细水长流。
“阿宁。”
“嗯。”
“跟我回雨霖山好不好?”
沈浮桥将宁逾放在榻上,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侧脸,又抬指轻轻抚了抚他的眼尾,极其认真地提议。
宁逾顺着他的动作在他指腹上眯眸蹭了蹭,说出来的话却让沈浮桥很失望。
“不好。”
“为什么?阿宁不愿意跟哥哥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