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然:“……”
这女人怎么又哭上了?
段昭然被这哭声吵得头疼,捏了捏眉心,揉了揉额头,“萧二公子中毒而亡,并不能证明是我害的吧。白夫人稍安勿躁,我们一定帮你查明萧二公子的中毒原因,找出下毒之人。”
看来她和容前辈暂时走不了了,不找出真凶,不能善罢甘休了。
白氏妇人扶着白娇娇的手臂,半倚在她的身侧,捏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抽咽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证据确凿,我儿就是中了你们春来山的毒。”
证据确凿?
段昭然不想和这妇人纠缠,道:“白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我下的毒,还请拿出证据来。”
“你要证据?给你看,免得说我们城主府冤枉你!”
白氏妇人说起证据,语气一下硬了,十分有底气,她给一旁伺候的仆人使了个眼色,仆从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等到仆从脚步匆匆地到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衣衫配饰,很眼熟,段昭然凝眸深思了片刻,这不就是昨日萧承业穿戴所用的?
白娇娇道:“这就是我表哥遇害之后,我们给他换下来的东西,衣衫上面撒了有你春来山的毒药,旁边的药瓶是在表哥身旁桌子上发现的,还有一封书信,言辞之狂妄……”
白娇娇说不下去了,抹了抹眼泪,道:“表哥不过是心疼我,教训你一番,你怎么这么心狠,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段昭然展开书信一看,微微蹙了一下秀眉,言辞挑衅意味很浓,看起来像是故意刺激萧家的人。又拿起一旁的瓷白药瓶,药瓶底部寥寥几笔,勾勒着青山,瓶口处粘有些微红色的粉末,她轻轻嗅了一下,带着清淡的酒香味。
“是千日醉。”
她说完,又翻检着萧承业换下来的衣衫,外衫上遗留下来的痕迹,都指向了千日醉。
白氏妇人高声嚷嚷道:“千日醉就是你们春来山的药,那药瓶上有春来山的纹饰,就是证据。当年傅雪衣出入各大仙门世家,救人无数,装药的药瓶便是这样式的,想来各家都知道。”
段昭然一挑眉,慢慢悠悠地道:“可千日醉并不致死,身中千日醉之人,只会陷入沉睡中,梦见自己想要的一切,直到寿命完结。”
一时之间,灵堂里寂静了,白氏姑侄哑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