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这蒙蒙细雨一点点的浸润了这条窄小的小巷,也让本就阴冷的天气变得更加的湿冷。
寒风吹过,夹杂着那蒙蒙细雨,让人不由的身一阵战栗。一双脚已经冻得毫无知觉,尤其是那脚趾头,已经部麻木,每走一步,都能从那薄薄的鞋底感受到来自不平的路面带给她的冲击。
这冲击让温婉冰的一双脚又麻又痛,很是难受!
白天,这条小巷望不到尽头。晚上的时候,走在阴暗的小巷中,时不时的听到附近居民的互相吵闹声又或者有流浪狗流浪猫在城中村互相穿梭打架的嘶吼声。
这声音伴着温婉冰,就好像这小巷的黑漆漆的尽头如那想要吞噬人的野兽一般。这慢慢蔓延到心头的恐惧让本已经做好准备的温婉冰开始有了害怕的感觉。
可就是如此,温婉冰并没有想要回头走出这小巷,而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前面不远处,她记得有一处小小的拐角,拐角旁边是一民工的出租屋,那间屋子里住着几个面相苍老的农民工,每天半夜的时候才会回来,带着一些从外面小摊买的肉和花生米,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小小的桌旁,喝上一瓶廉价的二锅头,而后开始说着一些低俗的笑话,很是惬意和满足。
这个时候还没到半夜,离半夜十二点的时间还差那么一刻钟,所以,小巷里有时候会安静的有点可怕。
快要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温婉冰觉得不放心,掏出手机想要给陈龙发一个定位,可定位还没发出,脑后传来一阵剧疼,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人就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眼前并不是上一世那间熟悉的小黑屋,而是一间到处挂满各种器械的看起来像是修理铺一般的不大的屋子里。
到处静悄悄一片,环顾四周,里面除了冰冷的器械,并无一人。想要动,可手脚已经被绳索用大力绑住,稍动一下,粗糙的绳索就会摩擦着手上还有脚踝处那细嫩的皮肉,很是刺痛。
手机还有背包已经不在身边,里面她的证件,想必绑她来此地的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她此刻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手脚被绑,嘴已经被不知道沾了多少汽油又或者其他油的抹布给塞住,想吐可无论如何却也吐不出来,想喊那根本不可能。
往后仰了仰,后脑勺被敲的地方传来的疼痛让温婉冰止不住“啊~~~”的一声,轻声低鸣出声。
头顶上,是一个小小的发着昏暗光芒的上面布满了灰尘的小灯泡,封闭的屋子里十分潮湿阴冷。
如此的环境,温婉冰知道自己想跑已经不可能,只能竖着耳朵听着从周围发出的一切细微声音。
可周围是如此的安静,安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这时,身后传来“吱吖~~”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沉重,就好像有人在推一扇千斤重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