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家认为懂得见微知著,所谓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一叶落而知秋,履霜坚冰至,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把握得机会,勇于创始,敢作敢为,拨乱返治,常自乎一二人之心之所向,而潜移默化,不大声以色。
儒家认为懂得反而求诸已。或出或处,或默或语,只要把握得枢机,便可以动天地。所谓枢机,则只在他自己之一言一行。若此一言一行,只要感召到另一人,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便可以无往而不利。
故而每当历史上遇到大扰动,大混乱,便有那些隐居独善之士,退在一角落,稳握枢机,来斡旋那气运。正是因为神魔之气的重重特性被人大家钻研摸透,所以又懂得遇穷思变。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变通者,趣时者也。又说;“通变之谓事。通其变,使民不倦。”孔子圣之时者也,则正为他知变。他虽处周末衰世,他决然预知天之未将丧斯文。所以中国人传统观念中之圣人,则必然是应运而生的。应运而生,便即是应变而生了。
如果孔圣人出是天道使然,那么鬼谷王诩的出现就是古代炼气士数代人积累的成果,王诩生卒年不详,来历不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传承了上古炼气士的许多东西,精通天机之道,可以精准的把握天下大势,他们这类人对待气运的做法,有点像是借力打力,把控天下大势,做那个滚滚潮流的掌舵人,每当命运长河出现分叉的时候,他们便会在关键时刻插手,比如王诩干扰天下大势,自己不亲自下场,不沾染任何因果,而是教导自己的学生去影响天下大势,然后在最关键的落子定局,他或许不知道柏氏一族的存在,但从气运中他看到了天下最终归于秦,所以才会教导李斯,让李斯帮助秦国……
王诩的这种做法就是一种取巧的做法,始终游离在触犯天道底线的边缘,却有恰到好处不会得到气运反噬,我们俗称打擦边球!
从上述种种描述中大家不难看出来,这些高端人士,或借力打力,或投机取巧,或疯狂打擦边球,但绝对没有人敢亲自沾染气运。
向柏氏一族与秦皇嬴政这等正面硬刚神魔之气的做法,他们想都没有想过,又怎么会选择跟秦皇嬴政站在一起。
底层百姓不能与之万众一心,高端修炼人士又同柏氏一族有认知差别不肯站秦皇一边,天下大势已失去十分之九,秦皇嬴政又怎能不败。
但所谓气运,并不是一种命定论。只是说宇宙乃及人生,有此一套好像是循环往复的变化。宇宙人生则永远地在变,但所变也有一规律、一限度,于是好像又变回到老样子来了。其实哪里是老样子。但尽管花样翻新,总还是有限。
神魔之气对那些修道者来说是极抽象的,虽说唯恐避之不及,却不是悲观。懂得了天运,正好尽人力。来燮理,来斡旋。方其全盛,知道它将衰,便该有保泰持盈的道理。方其极衰,知道有转机,便该有处困居危的道理。这其间,有可知,但也有不可知。有天心,但同时也可有人力。
所以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天下之大,而至于其兴其亡,系于苞桑之际。正如一木何以支大厦,一苇何以障狂澜,而究竟匹夫有责,所以风雨如晦,鸡鸣不己。鲁阳挥戈,落日为之徘徊。
做到此等程度,人定胜天并非不无可能,哪怕当时天下人都不站在秦皇嬴政一边,秦皇嬴政依旧有一线成功的可能。
那个变数,便是儒家。
儒家是秦皇封禅之时,唯一个愿意帮助秦皇嬴政的,虽然这里面有秦皇嬴政的胁迫的原因,但终归儒家愿意出手相助,并给秦皇嬴政指出一条明路,且愿意帮助秦皇嬴政,若儒家不愿出手,大可想其它诸子百家那般,问及如何封禅之时,闭口不谈。比起那些袖手旁观不愿沾染因果的诸子百家来说,儒家做的做法算是一种巨大的让步。
可惜秦皇嬴政只在封禅之时,看到了儒家刻板腐儒不知变通,却忽略了儒家在气运上的独到之处,儒家始于春秋战国兴于春秋战国,这个新兴的学派虽然没有阴阳家等炼气士学派的底蕴,却有着独一无二的锐气,正是没有传承所以才不会被束缚,方可不断开拓进取。
孔子重礼守旧制,故而当时儒家遵循周朝旧法,故而新思想不显,不过这新的思想却早在战国时期就已有流传。
因为开创气运新方法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孔子并称孔孟的孟子,他是孔子之后、荀子之前的儒家学派的代表人物,孟子继承了孔子的仁政学说。那时候正是孔子思想广为流传的鼎盛时期,作为孔子继承人的孟子光芒全被孔子所掩盖,所以孟子的新思想并未在那时候引起世人重视,直到隋唐之后才逐渐被人发扬光大。
在当时孟子是位非常有抱负的人,诸侯国合纵连横,战争不断时期,作为锐捷的思想家,孟子意识到了当时的时代特征和趋势,建构了自己的学说。与孔子一样,他力图将儒家的政治理论和治国理念转化为具体的国家治理主张,并推行于天下。而当时各个思想家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游说各国诸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孟子开始周游列国,游说于各国君主之间,推行他的政治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