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极不光彩、十分上不得台面的事,我一直都知道。

    杨炤站在那里,阳光尽数洒在他身上,他得体的衣着高贵华丽,身长玉立。他如此耀眼夺目,如此明媚动人。

    而我,躲在角落阴影里,身后是冷冽西北风,借来的衣服极不合身,一身狼狈。

    他那样好,我这样糟糕。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脸上摆出了自以为得体的笑,朝他招了招手,快步走了过去。

    杨炤,我要一步一步走向你。

    “怎么跟人打起来了?”他拧眉问我。拧起的眉头也那样好看,像可以遮雨的屋檐。

    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他骂我,我自然要打回去!”

    杨炤突然笑了起来,他抬手为我拍去肩上的沙,“说得对,别人欺你一分你便要还回去十分,这样才不会被欺负。”

    “你几时来的?”我问。

    “刚到不久,见你打得正欢,不敢打扰。”

    “也不说帮帮我。”我撇撇嘴。

    “你把别人按在地上打,我出手,怕你打得不够尽兴。”他的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而且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你自己打出名声来,日后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名声早就打出去了,这次是这个叫花子不长眼不信邪。

    杨炤忽然凑近盯着我看了看,说道:“长得确实标志。”

    我下意识退了一步,眨巴着眼不知所措,脸热的发烫,我慌乱地点了点头。

    “走吧。”他说。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