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里污蔑我!”那名叫陆仁的新兵反驳道:“是我让你来迟了的?”
“就是你!是昨日,昨日你递予我的水有问题!是你!”
陆仁仰头大笑两声,反唇相讥道:“为了给自己脱罪真是什么荒唐理由都编的出来!”
“陆仁!你个卑鄙小人!分明是你!”
……
……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吵的不可开交之时,一旁观察许久的教头终于开口了:“好了!如此喧闹,成何体统!”
“你们两个,去搜营帐。”他随手指了两个营兵吩咐着,看也不看那近乎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求饶的新兵,又说道:“来人!将闻鼓不至者拖出去斩了!”
那新兵连声道冤枉,我又被他与陆仁的吵闹冲昏了头脑,登时便冲了出来,说道:“等等!”
然而,并无人在意我的话,那新兵照旧被两个营兵头也不回地拖走了。
“既然他称冤枉,为何不听他申冤?”我大声质问着教头。
教头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他挑眉道:“军令如山,违令者轮军规处置,不论缘由。”
我还想辩驳,他却一边抬手示意我住口,一边对面露喜色的陆仁冷声说道:“你与他一伍,同罪当处。”
陆仁的面色瞬间失去了血色,一片惨白。他的身子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登时便跪了下去,嚎道:“教头!冤枉!我冤枉……”
他比刚才那人哭喊得还要凄惨,全然没了刚才的暗喜之姿。
教头并不管他,而是带着威压缓缓环视一遭我们。
“噗通!”“噗通!”“噗通!”又有三个人难掩腿软,面色巨变跪到了地上。
不多时,去搜查营帐的营兵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包□□。教头无情,挥手之下,便从旁走出数个营兵从我们队中拉出了包括陆仁在内的四个跪地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