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乡亲都看见了,我咋就胡说八道了?”沈柠狠狠怼回去。
外头就有人起哄,“那些事儿我知道,黄菊花看人家孤儿寡母好欺负,让金宝元宝吃了鸡蛋,就跑人家家里诬赖人家偷东西,非要人家赔!”
“衣服的事情我也知道,我衣服也是找人家俞妹子做的,手艺是没话说,可黄菊花这个泼货每回都说人家手艺不好,拖着不给钱。”
大家一言我一语的,几乎是把黄菊花的脸面扔在地上使劲踩。
向红一琢磨着沈柠和大家的话,仿佛当头棒喝,于是揪住黄菊花的头发厮打,“我瞅着你咋就那么好心给我盯梢,原来是给我挖坑摆道子,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贱货!”
黄菊花被打得抱头鼠窜,一溜烟跑了,向红怒火攻心,提着木棍追着跑,“你这个长舌泼货,敢让老娘给你当枪使,当我脑子没长还是在滴?你别跑,别跑,被我追到就让你吃屎!”
“你别信沈柠的话,这个女人啥话都能说得出口,啊啊啊……”
远远的,只听黄菊花一阵胜似一阵的嚎哭声,不绝于耳。
沈柠懒得理会,俞习娟上来感激地握住沈柠的手,鞠躬道谢,“沈主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又给我洗清了清白,感谢你感谢你。”
“都是小事儿,俞姐,不是我说,平日里脾气也硬一些,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黄菊花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你不硬气,她下回还敢欺负到你头上!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指望她善良,那是不可能的。”沈柠好言建议道。
俞习娟泪眼婆娑地点点头,“道理我都懂,只是我们孤儿寡母的,实在没底气跟人吵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安身的地方,要是再被赶走,我都不知道怎么带着尧子过活了?”
“你娘家呢?”
俞习娟:“我未婚有孕,他们都容不下我。”
沈柠欲言又止,心中是对俞习娟的同情,她看看罗铮,罗铮便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带你家小子去卫生院打针。”
俞习娟又是一阵鞠躬道谢,“有劳了有劳了。”
罗铮扶着戚尧出去,戚尧刚走两步只觉得腿部一阵疼痛。
方才怒火攻心,揍了那两个妇女也不觉得伤口多疼,现在人冷静下来,只感觉咬伤处仿佛被扯裂开一般。
小茹紧张,着急地跟爹示意戚尧哥哥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