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自己把这身脏了裤脚的脱下,再送去干洗。
易如风自以为非常了解这个女人,自以为已经可以预见整个事态的变化。
可是,他等了老半天,出乎预料,今天的春泥居然纹丝不动。只是眼里噙着泪水。
不多,没有溢出眼眶,只是星星点点的亮光。
女人流眼泪嘛,很正常。
每次骂她都会有泪水的,她应该习惯了,忍一会儿就风干了。
易如风于是把转椅和笔记本往旁边挪了挪,远离咖啡杯的尸体。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春泥还是没动。
这太不同寻常了!
易如风警觉起来。
这女人不会傻了吧?
他忍不住问“你还愣着干嘛?”
正在他有些拿不准的时候,只见春泥突然把别在胸前的员工卡“唰”地扯了下来,“啪”地拍在易如风鼻子底下,并用一种让他感到极为陌生的口吻说
“行,你说的啊,我现在就滚蛋,剩下的烂摊子,劳烦易先生您自己收拾吧!”
易如风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那个逆来顺受、任人宰割、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春泥吗?
“你你你犯什么神经病,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春泥凄然一笑“对,我是吃错药了,而且错得太久,太离谱!到现在我也该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