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俩是不是背着自己偷偷加餐。
为了省些气力,他只好又回屋里躺着。
丹东守军撤离后,营寨内原有的营房也给自己分了一间。起码在住的方面,还不算被虐待。
王栖梧双手枕在脑后,闭目休憩。
不久,曲起胳膊,往枕头底下一摸,一根黑灰色草茎正卡在枕头底下。
这种草茎,正是南京府制作草茎纸的主材料。也只有南京府的人,才能明白有这东西出现,意味着什么。
王栖梧眯着眼往屋外瞄了一眼,而后仔细掰开柔韧的草茎,摊开里面的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明早九点,码头落水”
明早九点,王栖梧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是码头落水,什么玩意?
一夜无事。
当然,无事的只有王栖梧。董文炳与崔沆两人,显然正在着急地布置着什么,一脸焦虑。
第二天一早,一天唯一的一顿饭食,吃得过于结实了。王栖梧只好端着微凸的肚子,在营寨中踱步消些食。
营寨不小,除了一排营房,就是布满着各种杂乱的帐篷。
有人在操练,有人在互相斗殴,也有人正躲在阴影处翘着腿发呆。
看到走过的王栖梧,有人跟他点头招呼。但更多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发出一两声哂笑。
码头边上,只有一艘被征用来的小摇橹,静静停靠。
一个士卒拦住王栖梧,说道:“你不能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