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皇后察必。
忽必烈轻轻地吁了口气,泄去自己的怒气,同时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忧虑。
察必手提食盒,走到案前,对着忽必烈微微一礼,而后从食盒中端出两个大碗摆在桌案之上。
很简单,一碗装着几个掰成小块的大饼,一碗是羊肉清汤。
忽必烈捧起羊肉汤,大喝数口,而后抓起一块面饼,细细嚼食。
一边吃,一边带着随意的口气说道:“准备好了,过几天咱们得离开临安。”
“是!”察必轻声应道,看着不喜不怒的忽必烈,犹豫片刻,问道:“陛下,真的要让真金留在临安吗?”
“他是元国的太子,我不在,当然得留他监国了。”
“可是……”
“怎么了?”忽必烈眼色未动,眉梢略挑。
“真金,可是陛下的长子啊。”
“长子?如果不是长子,他能成为太子吗?”
察必脸上带着哀求之色说道:“或者,陛下能否考虑,不要让他当太子了?”
“胡闹!太子是未来的国君,说废就废?”
“陛下,我,我给陛下生的孩子。如此只剩真金兄弟两个,可是真金自小怯弱,你把临安交给他,他如何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他的怯弱,还不是你的原因!”忽必烈怒喝道,把手中饼屑随手砸入食盒。
察必双腿一软,缓缓跪伏在地。
忽必烈悠悠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