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嘿嘿!”
陈耀突然一声奸笑,让赵权又有些毛骨悚然。
“不管是蒙哥还是忽必烈,无论是他们想强行接收石忽银行或是关闭银行。他们就会发现,所有中原有钱人,都会找他们拼命的!
我还真的有些期待啊,忽必烈死活不肯在京兆府开设银行。可要是有一天,发现了他手下的人、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势力,全部都跟石忽银行牢牢地绑在了一起,那个脸啊,肯定是诱人得很!”
说到兴奋处,陈耀狠狠地舔舔自己的嘴唇,两只小眼直冒精光。
“给宋国的马,准备得怎么样了?”赵权突然淡淡地问道。
如一盆突然兜头而下的冰水,立时将陈耀的兴奋之情浇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赵权,目光极其复杂。
有一丝愤怒、有些不解,还有点无穷的忧怨以及许许多多的难受。
赵权娶赵氏宗亲之女为妻,南京府诸位,其实的确没人放在心上。当然,有人会有点不满,却也不算很多。
但是赵权知道,这不满的人里面,一定会有陈耀一个。而且,他应该是所有人中,最不满的那位。
父母亲死于宋兵之手,这是陈耀深埋于心底的一道伤痕。年龄渐长,阅历渐多,他也知道当年也许只是一场意外。
陈耀也早已放下了对宋复仇之心,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去亲近宋人,愿意与宋结盟,甚至愿意接受宋人成为自己的家人!
自赵权成婚北归之后,陈耀从来没有对赵权表示过他的不满,但至今也一句话都未曾过问赵子矜的状况。这其实便是陈耀对赵权表达态度的一种方式,一种让赵权最为难受的方式。
两人之间,隐隐出现的裂痕,让赵权感觉到了巨大的不安。
这种不安,就如身体里的一个囊肿,若不捅破,只会继续恶化直至糜烂。
与宋国这批战马的交易,便是赵权用来捅破这个囊肿的尖刺!
这些年来,与宋国或者说与贾似道的马匹交易,每年数量最多也就二三百匹。但是去年赵权去了趟宋国,交易量就变成了五百匹。今年本来已经完成了五百匹的交易,可是这个月南京府又莫明其妙地准备再向淮东交易五百匹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