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面无表情,她还没打算说话,顾元却按捺不住了。
只听他道:“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可笑!们自诩是野草,可安国朝廷,绝不是区区野火!”
他对常德可谓恨之入骨,恨他刺杀永安帝。
“常德,骗常孟氏,究竟是怎么骗的?她竟肯为做这样的事,哪怕孟氏族抄家丧命也不在乎,我倒颇为佩服的能耐,瞧着其貌不扬,实则蛊惑人心。”苏鱼将手背到身后,轻轻摇摆,示意顾元安静。
顾元只得忿忿闭嘴。
“这个倒简单,只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跟她说我爱她,当她爱我至深时,发现我竟是有另一层身份,怎么舍得拆穿我?不止不舍得揭发我,她还得假装不知道,痛苦着煎熬着,最终滴水穿石,成了我的帮手。”
“不止如此,我还不能让她有孩子,否则日后可就不听话了,这女人的心啊,早就被我摸透了。”
常德越发得意,不用伪装成胆小如鼠的常太守,常德简直前所未有地舒心。
谁知,他看见苏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下一刻,牢房外,蔡大人忽然出现,身后跟着被两人押进来的常孟氏。
常孟氏浑浑噩噩,嘴巴被破布堵住,显然听见了常德的话。
她没想到,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做出了必死的准备,深爱之人却不爱她。
这显得她就是个笑话!
苏鱼一个眼神,蔡大人立刻扯出那块破布。
“常德,……是骗她的,对不对?明明说过,爱我的,于是我什么都肯帮做,哪怕是大逆不道,甚至去死。”常孟氏眼巴巴地盯着常德。
常德笑容渐收,恍然大悟,“宸王妃,故意的?”
“常德,回答我啊!”常孟氏怒吼,身后的两名兵役差点制不住她。
“我爱,蠢货。”常德哂笑,他猜到了苏鱼的目的,不过他早有准备,死到临头,好不容易做了一回自己,他可不想委屈自己。
“骗我的!原来都是假的!”常孟氏大哭。